薑方梨不知自己是如何到的家,再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薑方梨狼狽的躺在床上,被子也沒有蓋好。
摸了摸額頭,很燙。
嗓子也很幹。
四肢軟綿綿的。
應該是發燒了。
保姆請假了,江方梨隻能獨自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從藥箱翻出退燒藥,又去接了杯溫水。
白白的藥丸在手心裏很大一顆,薑方梨天生嗓子眼比較細小,所以小時候顧裴雲會幫他把藥丸掰碎。
結婚以後,就從來沒有過了。
薑方梨囫圇的把藥丸吞下,又喝了一大口水,果然還是卡嗓子眼,卻湧起一股自虐的快感。
喝完藥才看見沙發上男人的外套還有玄關處動過的鞋子。
所以昨晚......他是回來過嗎?
他沒有看見自己嗎?還是看見了,卻並不在意。
薑方梨像是想求證什麼似的,一瘸一拐的跑到臥室。
更衣間裏,男人的外套少了一件,隻留下空蕩蕩的衣架孤零零的掛在那裏。
如同空蕩蕩的別墅孤零零的薑方梨。
薑方梨自嘲一笑,顧裴雲本就從未在意過自己,自己又在期待什麼呢?
心痛到麻木,身體上的傷害,反而讓人感覺還活著。
手機響了,打開是顧裴雲發的消息,仍然沒有一句關心。
‘ 我最近不回家了。’
簡短而冷淡的語氣,通知著薑方梨。
往上翻是二人的聊天記錄。
與其說是聊天記錄,不如說薑方梨自言自語。
聊天記錄全是薑方梨熱切的問候與關心,而顧裴雲隻有寥寥幾句的‘嗯’,‘好’,‘不’。
更多時候是什麼都沒有。
聊天背景還是他們高中的合照,那時的顧裴雲笑得很熱烈。
薑方梨不禁自嘲一笑。
顧裴雲之所以‘通知’薑方梨,也不過是之前顧夫人發現顧裴雲三天兩頭出去鬼混,定下的讓顧裴雲必須每天回家的死命令而已。
吃完藥,薑方梨回到房間看著床頭的白色檢查單發呆,她不知道顧裴雲有沒有看見,許是看見了,也並不在意吧。
上周就檢查出來懷孕七周了。
她誰也沒告訴,九八檢查單放在床頭。
顧裴雲昨晚回來,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薑方梨想,喬依依如今回來了,顧裴雲應該並不期待寶寶的到來吧。
江方梨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小腹。
白曉燕是薑方梨大學時期的閨蜜,收到薑方梨的消息後,來的很快,看見薑方梨麵色蒼白的站在路邊,心疼的臉都皺起來了。
白曉燕一個帥氣的漂移把紅色超跑停在五米開外的路邊,又踩著高跟鞋吭哧吭哧狼狽的跑到薑方梨身邊。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發燒了,能不能好好休息?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寶寶著想吧。”
然後又罵罵咧咧。
“這個瞎眼睛的死渣男顧裴雲,放著我們薑方梨這麼好的女孩子不喜歡非要去喜歡那個綠茶!”
“喜歡就算了,他們狗男女鎖死不行嗎,又來霍霍我家小梨......”
薑方梨實在不想聽到關於他們的消息了,嘴角扯出一個狼狽的笑。
“曉燕,我不想自己呆著,你陪陪我好不好。”
白曉燕心疼壞了,哪能說不好。
細心的升起超跑的帳篷,扶著薑方梨上車,一路上無微不至。
白曉燕帶著薑方梨來到G所。
這裏雖然是個會所,但跟普通的會所不一樣。
G所每天隻接待8桌客人,每桌客人都有一個獨立的用餐區,環境雅致,食物以清淡的淮揚菜為主,所有食材都是當天從各地空運過來的。
用餐之餘,還有很多休閑場所,可以供應貴客各種需要,還有專業的醫療團隊,以預防客人出現意外。
正適合此時虛弱的薑方梨。
白曉燕陪薑方梨,一直絮絮叨叨,還不讓薑方梨過多說話,生怕累著她,更絕口不提和顧裴雲有關的事情。
此時薑方梨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笑容,
可剛走進G所,就看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