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媽媽和我說過,剛生完我,我爸就和她分房了。
理由是月嫂要和她住一間照顧孩子,他一個大男人就隻能自己睡咯。
而我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肆意勾搭女網友,徹夜隔著網線和她們打得火熱。
所以這一回,我吧唧著奶瓶囑咐我媽:
【跟我爸說,月嫂帶我睡,你不想跟他分開,你要跟他睡一間。】
【我看他這回還哪有機會打遊戲勾搭女網友。】
【你不用擔心我,有監控呢,再說了我要有什麼不舒服,我肯定叫你啊!】
我媽在我的勸導下,撒著嬌說不習慣和除了我爸以外的人睡一起,枕邊人不是他自己根本睡不著,睡著了也要做噩夢。
我爸沒理由推脫,夜夜摟著我媽入夢,果然這期間沒出幺蛾子。
我感覺開局還是穩了。
很快,到了我滿百天的時候。
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操持了一場百天酒。
因為我爸家世好,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有人說我媽是圖他家的錢。
但隻有我和我媽知道,她和我爸在一起那麼多年,真的是單純在為愛發電,半點好處沒撈過。
房沒她的分,車沒她的分,家裏公司更是沒她的事。
她也不在乎,壓根沒往那方麵想,滿心滿眼都是我爸,隻要我爸和她在一起她就知足了。
所以後來我爸的變心才會讓她那麼崩潰。
她不圖錢,不代表別人不圖。
酒宴上,我躺在他們懷裏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我沒記錯的話,她叫魏曉。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爸就老在我媽麵前提起她,說她年紀小,但是非常會做人做事,又謙虛好學不恥下問,經常來找自己談論業務方麵的問題,後來我爸出去談業務,也喜歡帶著這個魏曉。
起初我媽也會跟著誇讚魏曉,畢竟一個小女孩在外打拚做業務,有這些特質真的很加分。
漸漸的事情就變味了。
魏曉從討教業務問題,變成夜晚家事的求助。
“薑哥,我家燈泡好像壞了,但我不會修,你可以過來幫幫我嗎?”
“薑哥,好像有人在敲我的門,我害怕,你能不能幫幫我?”
“薑哥,這是我剛學會燒的菜,我手藝沒有嫂子好,你不要嫌棄哦!”
連我都知道,這些不過是拙劣的小白花技巧,隻要我爸保有邊界感,冷水根本泡不了茶。
我爸嘛,有著男人最致命的缺點——帥而自知。
他知道自己多金又帥氣,所以態度曖昧,沒有邊界感。
我媽懷孕的時候,正好趕上我爸忙著開辟新業務。
他帶著魏曉應酬到很晚,我媽挺著孕肚夜夜等他回家。
繁華熱鬧又冷血無情的都市裏,總有一盞燈是為我爸亮著的。
那時他還會靠在媽媽身上訴說著今晚酒局有多難捱,那些業務有多難辦。
可是後來他把這當成是一種負擔,到最後連電話打過去也是這個魏曉代接。
“嫂子,薑哥在陪甲方呢,他好辛苦的,你照顧好自己,好嗎?”
然後在孕激素的加持下,他們爆發了爭吵。
“你真的好煩,你困你先睡呀!”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我壓力很大!我現在看見你就害怕!”
“我和她就是普通同事!!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
狗男人,真不是東西。
要不是你有點圓子,人家憑什麼對你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