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離又一夜未歸。
次日天剛亮,手機的震動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
我剛接通電話,裴司離命令的話語從手機裏響起:“你現在馬上做幾道拿手菜,在中午之前送到我發的那個地址。”
“額…”
我還未出聲,裴司離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外麵狂風暴雨的天氣,在路上,因開車視線模糊好幾次差點出了意外。
買到食材後也沒有停歇,手忙腳亂地快速做好四道菜裝入保溫盒裏。
當我出了滿身虛汗趕到裴司離發來的酒店房間門口敲門時,開門的人卻是溫雅。
她穿著一身浴袍,裸露在外的脖頸處布滿一夜放縱的紅色印跡。
溫雅滿臉開心地接過保溫盒:“你就是楚婉吧?司離說你做飯很好吃,謝謝你特意給我送來吃的。”
她的目光不斷地上下打量我:“你的廚藝真的很讓我羨慕。不像我這種笨蛋,昨天晚上想要親手為司離做一頓晚飯,卻被刀割傷了手指。”
溫雅伸出那根包著創可貼的手指,在我麵前晃了晃。
“司離他太心疼我了,舍不得再讓我繼續做菜。”
“他說家裏有個隨叫隨到的保姆可以給我送飯,想必那個保姆就是你吧。”
如此顯而易見的挑釁,讓我忍不下去了。
我一把搶過她拎在手中的保溫桶,溫雅想要伸手阻攔。
她卻發現自己搶不過我,忽然低頭張嘴咬住我的手。
牙齒陷入皮肉的疼痛,讓我瞬間鬆開了手。
而拎在手裏的保溫桶立刻摔在地上,裏麵裝得菜頓時四處飛濺。
一些菜葉更是直接沾在她的腿上。
她感受到腿上的油膩後,鬆開嘴驚慌大叫。
聽到溫雅叫聲的裴司離迅速從裏麵走出來,他裸露著上半身,擔心地把溫雅抱在懷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眼底的溫柔是我與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
溫雅一言不發。
她指了指我,佯裝害怕的模樣躲在裴司離懷中。
裴司離皺著眉不滿對我大聲質問道:“你對溫雅做了什麼!”
“我不過讓你送幾道菜過來,你怎麼搞成這副場麵!”
“若不是溫雅的手指昨天被刀切傷五毫米,我絕不會讓你過來。”
我委屈地為自己辯解道:“是她先咬傷我的。”
我舉起被溫雅咬得鮮血直流的手,裴司離卻更加不耐煩地喊道:“你這不過是流了點血而已,怎麼能跟溫雅的手指相提並論!”
“溫雅她是向來就是個善良柔弱的人,如果我發現你再次欺負她,我就立刻跟你解除婚約。”
裴司離冷著臉想要關門時,我搶下一步把手伸入門縫中。
裴司離吼道:“你不想手了嗎?”
我無視他臉上的怒火直言問道:“裴司離,你是在當著我的麵出軌嗎?”
此話一出,他臉上突然閃過不自然的慌亂。
裴司離底氣不足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隻是在照顧一個多年好友。”
他掰開我的手,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隻留我失神地站在酒店房間門外。
當我全身疲憊地回到家時,手機收到裴司離母親打來的電話。
“楚婉作為裴家的準兒媳,別忘了與司離在三天後參加奶奶的壽宴。”
我壓製內心的痛苦回道:“好。”
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參加一次奶奶壽宴,算是我在裴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等壽宴過了,我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