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改變男二慘死的結局穿到小說裏,決定拯救那個癡情矜貴的巫族殿下。
第一次見麵,他把我從乞丐手中救下,養得矜貴驕縱。
成年那年,我鼓起勇氣表達心意,卻被兄長冷眼訓斥,從此疏離。
後來他有了未婚妻,我看著他對未婚妻寵溺深情,又看著他因為未婚妻一句謊言把我扔回乞丐窩七天七夜,任人羞辱虐待。
我終於死心,在百年一次的獻祭儀式名冊上填上自己的名字。
獻祭陣起,神魂俱滅,肉身消亡,我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從此以後,黃泉碧落,兄長再也尋不到我的蹤跡。
......
“姑娘,你確定要在獻祭名冊上填自己的名字,其實這肉身獻祭已經荒廢已久,千年以來,已經鮮少有人會主動獻祭了啊!”
我搖了搖頭,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
“老先生,你不必勸我,這人間我已經不再留念,若能以我之命,使巫族更加壯大,那我也算,死得其所。”
老先生歎了一口氣,在名冊上填下了我的名字。
我瞬間感覺到心口烙上了一道痕跡。
一旦填下名字,不得反悔,必須按時跳入輪回之井,將自己獻祭給鬼神。
填下名字之後,我穿著一身破爛臟汙的衣裳,不顧路人的異樣,一路走回了巫神殿。
我一路走了進去,看見桑啟和雨落葵坐在大堂。
桑啟一看見我,就鼓足力氣給了我一巴掌。
“你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葵兒為了找你,心神不安,險些暈倒,桑玲,你要是再使這些小性子,就給我滾出巫神殿!”
我被扇得頭暈目眩,原本脖頸處已經結痂的傷疤因為這道力氣皮開肉綻,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他沒有看到我被撕爛的衣裳,遍布全身的傷口,而是訓斥我沒有早點回來讓雨落葵擔心。
“好了,阿啟,別這樣訓斥玲兒,她隻是知道你我即將成婚,刺激太大了。”
雨落葵開口為我說了一句話,可是行動上並沒有任何阻攔。
我看著對我滿是怨恨和冷漠的桑啟,已經死的心再次沉寂。
很久以前,我為了改變桑啟在小說中為救男女主慘死的命運來到這裏。
第一次見麵,他把我從乞丐堆手裏救下,收為義妹。
百年相處,他把我養成了金尊玉貴的巫族公主。
可是當我向他表白,想要改變他的命運的時候,他卻變了臉色,怒斥我不知羞恥。
他開始疏離我,按照原本的軌跡和雨落葵成了未婚夫妻。
因為雨落葵一句謊言,桑啟便真的相信我想要對她下殺手,他把我帶到巫族最亂的邊區,丟到最臟亂不堪的乞丐窩七天七夜。
那些流民撕掉我的衣裳,扯斷我的頭發,將最折磨人的刑法用在我的身上,將上百年的怨氣撒在我的身上。
我拚盡了全力才從那裏逃了出來,終於明白,既定的命運,從來不是我能改變的。
也許是眼睛忽然恢複光明了,桑啟終於看見我身上的傷口,語氣軟了下來。
“不就是讓你在外麵住了幾天,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趕快下去梳洗,別在外麵丟我的人!”
曾經有一次我不小心跑到邊區,被桑啟氣喘籲籲地抓回。
他擔憂又害怕,告訴我不要接近邊區的那些流民。
他知道他們多些人,所以親手把我丟給他們。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多久,桑啟就推門進來,扔了一瓶膏藥在我的手裏。
他的語氣不耐:
“上藥,別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的惹人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巫神殿虐待你。”
他的手上還端著一疊栗子糕。
“這是葵兒特意為你做的,記得吃了,不要辜負葵兒的一番心意!”
我沉默了一陣。
我對栗子過敏,吃一點就會全身起疹,發熱不知。
我從前被別人唬著吃了一個,躺了一天一夜,他差點帶人端了那人的府邸。
他守在我的床邊,等我一醒來就緊緊抱著我。
“玲兒,嚇死我了!”
我對什麼過敏,桑啟從前最清楚,如今不過,不在乎了而已。
我接過栗子糕。
“多謝哥哥,多謝葵嫂嫂。”
他怔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沒哭也沒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