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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丞相李璟愛慕我姐姐，本想下聘迎娶。
誰知，姐姐卻先一步入宮為妃。
他為了報複，娶了和姐姐五分相似的我。
他在床榻上發狠，瘋狂折磨我，口中喚著姐姐的名字。
事後親眼看著我喝下落胎藥，才滿意離開。
後來，我趁著李璟不在，偷偷去見心上人。
不料，卻被李璟抓住。
李璟神情癲狂，笑著撫摸我額頭，“夫人，你不乖啊。”
然後當著我的麵，將我心上人五馬分屍。
之後，我變乖了，但他也活不久了。
1
我枯坐婚房，不知過了多久，李璟進來了。
他屏退下人，一步步朝著我走來。
粗暴地掀開紅蓋頭，扔在地上。
李璟似乎喝了很多酒，此刻臉頰緋紅，眯著眼瞧我。
半晌，他捏著我的下巴冷笑。
“霍汀蘭，大婚之夜，你為何不笑？”
他手上緩緩用力，將我下巴捏得生疼，我依舊靜靜望著他。
為何不笑？
他強迫我嫁，不惜拿出我全家人性命威脅。
怕我逃，他提前跟皇帝請了賜婚旨。
我有些苦澀。
若不是他的強取豪奪，我此刻已經和我的謝灼遠走高飛。
見我閉嘴不言，李璟更癲狂了。
他用力抓住我的衣領，將我狠狠摔在地上。
劇痛傳來，他並沒有打算放過我。
桌案上的紅燭在燃燒。
李璟隨手拿過，便將紅燭的火焰對準了我，他像個瘋子。
“笑啊，你給我笑！”
我的衣服被撕扯亂了，無意間露出雪白的肌膚。
李璟紅了眼。
他的呼吸肉眼可見地急促了起來。
外麵喧鬧聲還沒散盡，他便將紅燭吹滅。
強大的氣息瞬間包圍我，他將我拎上床榻，暴力撕扯我的衣服。
喘息間，我聽到他情深時的呢喃。
“元芷，芷兒......”
黑暗中我閉了閉眼。
霍元芷，是我的親姐姐。
2
今夜不隻是我和李璟的大婚之夜。
也是皇帝和我姐姐元妃的。
姐姐和丞相李璟原本有一段情，後來被我姐姐放棄，他們無疾而終。
姐姐想入宮做貴人。
那日皇帝微服私訪，她故意在湖心亭獻舞，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便被封為元妃。
入宮前一日，姐姐還興高采烈地準備入宮用的東西，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她說，“汀蘭，若日後我在陛下跟前說得上話，一定成全你和謝灼。”
謝灼是我的心上人。
他沒有什麼身份，原是我身邊的一個侍衛。
他從來少言寡語，不會像別的侍衛那樣整日想著要賞賜。
但他會默默給我買愛吃的綠豆糕。
也會在下雨天，怕我濕了鞋襪，將自己的外套包在我腳下。
看他虔誠的樣子，我總是笑著說，“我要你背我。”
謝灼臉色一紅，便真的彎下腰來。
我並不想做什麼霍家小姐，更加不想做什麼顯貴家的夫人。
隻想和謝灼一起，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還是被發現了。
爹娘身邊派來的暗衛，發現了我和謝灼的親密，偷偷告了密。
他們將謝灼打了半死，而後趕出了府。
我將自己的私房錢都給了謝灼，幫他在城外買了一處小宅子。
讓他好好養傷。
也好好等著我。
我等著姐姐履行承諾，縱然爹娘反對又如何？
到時候姐姐求陛下賜婚給我和謝灼，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天。
姐姐入宮前一日，丞相李璟便向皇帝求了賜婚。
“臣要娶的人，是元妃之妹，霍汀蘭。”
“愛卿好眼光，若你迎娶霍二小姐，也算是與朕親上加親了。”
皇帝笑哈哈應允。
“準了！”
可是除了皇帝，我們幾個都心知肚明。
李璟要娶我，隻是為了報複姐姐。
3
大婚第二日，李璟帶著我去宮中謝恩。
恰逢皇帝與元妃設宮宴，便留了下來。
姐姐穿著一襲宮裝，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
她坐在陛下身側，小鳥依人。
自從入宴席，李璟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到姐姐身上，卻又很快收回。
低頭便將悶酒，一飲而盡。
我跟李璟隔著一段距離，坐在一旁，自顧自吃著。
忽然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緩緩湊近我。
夾了菜放在我跟前的盤裏。
太近的距離，讓我心生不適，剛要往旁邊挪一挪，就被李璟抓住袖子。
他笑著貼近我耳邊說，“你若是敢躲，回去有你好受的。”
我身體僵硬地停住了。
旁人自然聽不到這威脅。
在外人看來，我們舉止親密，感情甚篤。
皇帝在高台上坐著，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
“愛卿素日冷著臉，還以為真是不近女色。今日看來，當真是栽到霍二小姐手裏了，哈哈哈哈！”
眾人也跟著笑。
李璟連忙拱手說了幾句話，目光卻若有若無落到姐姐身上。
我也抬頭看過去。
姐姐目光錯開，並不看向這裏，臉色的笑容也有幾分僵硬。
李璟似乎心情好多了。
後半場宴席中，他不停地給我夾菜，我卻一塊沒動。
因為那些菜，都是姐姐愛吃的。
4
宮宴結束後，我站在宮門外馬車旁等著李璟，一道回府。
卻等來了他的手下傳信。
“夫人，相爺說讓您先回府，他還有點事要處理。”
我知道，他肯定不死心，去找姐姐了。
可是這裏是皇宮，他不死心也沒什麼法子。
畢竟姐姐已經是陛下的女人。
我便獨自上了車，在路上打盹。
馬車走到鬧市，我叫停了，下了馬車。
“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去買點女子用的東西，你們不方便跟著。”
他們倒是聽話地回府了。
見他們都消失在拐角，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提起裙子就往城外跑。
謝灼。
你現在還在那裏嗎？
謝灼在的。
我小心翼翼推開門，謝灼正站在院子裏發呆。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單寂寥。
聽到動靜，他遲緩回頭，“汀兒？”
我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撲到他懷裏。
他也很激動，抱住我。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我胳膊上的傷，我沒忍住痛呼一聲。
謝灼連忙查看，發現我胳膊上的一大塊青紫，他臉色變得難看。
我慌忙掩蓋住傷口。
“謝灼，我身子臟了，你如果嫌棄我，我也不會......”
“我會心疼。”
謝灼聲音輕柔打斷我。
我愣住，“什麼？”
他依舊把我抱在懷裏，聲音如同往日那樣，就像好聽的清泉，流經心底讓我安心。
他重複，“汀兒，你受委屈，我會心疼。”
5
可我不能待很長時間。
見到謝灼我就放心了，我將貼身的玉佩送給他。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李璟他位高權重，以家人威脅我。”
“謝灼，我也沒有資格讓你等我。”
“若是將來我恢複自由身，若你剛好還未娶親，我便來找你。”
謝灼笑著摸我頭發，“汀兒，我會一直等你。”
回到丞相府，李璟還沒有回來。
我鬆了一口氣。
讓下人們準備膳食，收拾房間，將大婚時的布置全部撤掉。
夜幕降臨時，李璟才回府。
我喊他一同用膳，他卻看都沒看一眼，將我攔腰抱起往內室裏走。
我掙紮不開，李璟紅著眼將我的衣服撕扯爛。
如同野獸一般，撲到我身上瘋狂喘息。
他太用力了，將我的嘴唇咬破，血腥味在我口腔蔓延。
我疼得掙紮，卻又被他束縛住手腳。
整整半夜，我餓著肚子，絕望地閉上眼。
後半夜，李璟將我摟在懷裏沉沉睡去。
後來我才知道，那日李璟為何如此生氣。
他在宮裏，想去和姐姐續舊情。
卻不料，姐姐故意帶著他的麵，被皇帝寵幸。
李璟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一肚子的氣憋在心裏，回來就全都撒在我身上。
第二日天還沒亮，我被還未去上早朝的李璟叫醒。
“乖，把它喝下去。”
那是一碗避子湯。
我知道，李璟愛慕著我姐姐，他不想讓我懷孕。
我當然更不想。
強忍著惡心，我接過來一口氣灌下去。
李璟就像寵愛一個玩物一樣，戲謔地摸了摸我的臉。
“真乖，比你姐姐聽話多了。”
6
之後一連好幾個月，我都過著如同玩物一樣的日子。
每當他從宮裏回來，臉色都會特別陰沉。
我便知道，肯定是姐姐又讓他生氣了。
他便會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讓我供他發泄。
次數多了，李璟動作慢慢變得溫柔起來，甚至舉止中還帶了一絲憐惜。
我隻是強忍著惡心，祈禱自己能好過一些罷了。
李璟作為當朝最年輕的丞相，事務繁忙。
他除了上朝，就是跟其他同僚結交，又或者是處理其他政務。
很少有時間在家，而我樂得清閑。
一旦確保李璟有了別的安排，不會貿然回來。
我就會偷偷跑到城外的宅子，奢侈地見謝灼一麵。
在我第五次見謝灼回來，如同往日那樣小心翼翼，偽裝我去逛街的時候，發現李璟居然在家！
他手底下的心腹傳話，引我去了水蒼閣。
中間是巨大的浴池，四周圍滿了侍女仆人，他們低垂著頭，噤若寒蟬。
我一走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我。
李璟全身泛著冷意，端著一杯茶，坐在正前方眯著眼瞧我。
“去哪兒了？”
被一陣強大的冷意包圍，我強裝鎮定，“去買了些胭脂。”
“哦？買胭脂需要到城外去嗎？”
我愕然抬頭！
李璟沒有說話，他朝我走過來，眼神愈發危險。
他皮笑肉不笑，看了我好一陣兒。
下一刻，猝不及防掐住了我的脖子。
“沒想到夫人這麼聽話，居然也會背著我，偷偷私會情郎！”
他的手一點一點用力。
我的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個字來。
“說，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親你了嗎，像我這樣？”
李璟忽然癲狂地吻過來，咬破我的嘴唇。
我臉色因窒息變得青紫。
“還是說......他摸你了？”
他的手緩緩下移。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恥辱，瘋狂砸開他的手。
他吃痛了，緩緩鬆開我，冷笑了下。
“來人。”
“夫人臟了，帶她去沐浴——”
“洗幹淨為止。”
7
我被一群侍女擁著，幾乎是被她們扔下浴池的。
李璟就坐在門口看著。
從未有過一刻，是像現在這樣，如此屈辱的。
我就好像一個牲口。
被人觀賞，被人洗滌。
謝灼他珍視我，除了牽手擁抱，他從未更進一步。
可是李璟卻覺得我臟。
侍女常年做粗活，手上的力氣很大，她們在李璟的授意下，一遍遍清洗我的身體。
我的肌膚紅腫，又被磨破。
他依舊不喊停。
直到後來，我暈倒在了浴池裏。
等我醒來時，發現李璟坐在我的床榻前。
“夫人，你最是聽話懂事。”
“若是從今以後，你答應再也不見那個男人。”
“本相可以當作此事從未發生。”
我點了點頭。
虛偽地感謝他。
李璟雖然年輕，手段卻異常凶狠毒辣。
朝中好幾個肱骨之臣，因為在政見上反對他，都被不同形式給處死了。
我怕謝灼有生命危險。
便真的不再去見他。
可是那日逛街，我剛從馬車上下來，看中了首飾店鋪的一根簪子。
卻遇到刺客。
眼看刺客就要傷到我時，我被人大力一扯，落入寬厚的懷抱裏。
“汀兒，別怕。”
謝灼的聲音在我頭頂，溫潤地響起。
我眼眶瞬間濕了。
8
脫離危險後，我掙脫了他的懷抱，後退一步。
謝灼眼中有些受傷，也有些濕潤。
他還是像從前那樣看著我。
我說，“謝灼，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我的心像被剝離了胸腔，一樣的痛。
這裏有太多李璟的耳目。
那日發現之後，李璟又明裏暗裏派了更多人監視我。
我不能讓謝灼為我陷入危險。
良久。
謝灼的聲音傳來，“好。”
我以為，跟謝灼保持距離，就可以保護他。
至少在我成功脫身之前，我不會再跟他見麵。
可我錯了。
三日後，李璟笑著扔給我一塊玉佩。
“夫人，你不乖。”
我大驚失色，慌忙接過那枚玉佩。
這塊玉佩我再熟悉不過。
是我從小帶在身上的貼身玉佩，在大婚第二日，我去見謝灼時，親手送給他的。
而此刻。
玉佩上沾著血跡。
李璟的聲音陰測測響起，“你真的不乖，說好了不再見他，卻還是讓我失望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沒有見他！”我抓住他衣袖。
李璟輕輕搖頭，“我的耳目都瞧見了，在大街上你們就摟摟抱抱，真是不把本相放在眼裏啊。”
他甩開我的手，輕笑，“既然夫人不乖，那就隻好給他一點教訓了！”
9
我整個人紅了眼，瘋狂跪在地上求情。
“你別動他，我求你！”
“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你放了他好不好？”
李璟笑吟吟地盯著我。
他動作輕柔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而後在我耳邊吹氣，“夫人怎麼這麼激動？我什麼都沒做呢。”
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笑意更濃了。
“時間差不多了。”
“本相這就帶夫人，去看一場好戲。”
秋風吹掉了最後一片落葉。
院落外。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整個人身子僵硬不能動了。
我的謝灼全身都是傷。
他奄奄一息地被扔在外麵，隨著我的到來，護衛將他扶起。
他虛弱地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差點失控衝過去，卻被李璟攔住。
他的笑意中帶著陰狠。
“夫人別急啊，好戲好沒開始呢。”
李璟當著謝灼的麵，把我抱在懷裏，讓我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臂有力，將我死死圈住動彈不得。
“開始！”
李璟一聲令下，那些護衛上前將謝灼綁住。
拴在一旁的五匹馬，也被一同牽了過來。
意識到李璟打算做什麼，我臉色煞白。
“不要！”
“李璟，我求求你，我這條命都給你！你放過他......”
李璟不動聲色。
那些護衛將馬匹和謝灼的頭和四肢綁在一起。
而後讓馴獸人發動指令。
五匹馬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不！！”
我的謝灼，被活活五馬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