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是村裏麵最富有的一戶。
所以每到過年我們都會為全村的村民們免費包一個大紅包。
直到後來有人看到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打包壓歲錢,數量多的更是驚人。
當晚,我的院子便被村民們給圍了起來。
他們痛斥我自私自利,指責我給的紅包少之又少。
甚至還將我放在籮筐裏麵的紅包全都一把奪走。
我想阻止,可貪婪的村民卻將我的手指掰斷。
不是我不願意給,隻是因為這紅包壓根就不是給活人的。
我抱著一大堆紅色密封紙就坐在了院子裏麵。
想著天還沒有黑,所以得趕緊多包一些紅包好給地下的人。
正好讓他們也過一個好年。
可還沒等我收拾好,院子外的木門就被猛地撞開了。
心想著都半夜了,怎麼還會有人上門來討紅包,便上前詢問著,
“各位怎麼半夜到我屋來了?白天不是已經給你們每人包了一個大紅包嗎?”
在我們村,從很久以前就立下了個規矩。
那就是哪家人日子過得富裕,那麼就得拿錢出來接濟其他的村民。
我爺爺從前是地主,奶奶家又是方圓幾十裏唯一一家賣豬肉的。
所以久而久之,我們家就成了村裏麵最富有的一戶。
我爸人老實憨厚,耳根子也軟。
所以在爺爺死後就在諸多村民的勸說下成功當上了村長。
上任的第一年,村民們就提議每到過年時我們家就給村民們包一個大紅包。
而今天就正好是過年的日子。
可白天我不是都已經給過他們拜年紅包了嘛,怎麼今晚又來了?
與白天不同的是,原本和藹可親、嬉皮笑臉的村民們此時全都露出尖酸刻薄的表情。
見他們全都一臉凶惡的看著我,我瞬間有點雲裏霧裏。
按道理說,我們家接濟了他們這麼這麼多年。
而且隻要哪家死人,我們家不都是第一個站出來拿錢辦事的嘛!
怎麼現在的他們全都這幅模樣的瞪著我呢?
“你們來是......”
還沒等我說完,帶頭的男人直接將腳就踩在了我麵前的桌子上,
“老子就納悶了,憑什麼每年紅包都給的這麼少!感情是要把錢給毫不相關的外人啊!”
聽到這我愣住了。
“你爸可是全村人推選出來的村長,把錢給外人可不地道!”
說話的男人我認識,好像是叫陳食,而且還是村裏麵有名的破皮瀨戶。
要不是每年靠我們家接濟,恐怕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我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好意思盯著我手裏的錢。
可我生氣歸生氣,大過年的我也不想把我們鄰裏之間的關係搞的這麼僵硬。
“陳大哥你好像誤會了,大家可都清清楚楚的看見我把所有的紅包全都給到了每個村民們的手裏。”
“我怎麼就不地道了?”
陳食見我跟他叫板,頓時氣的頭上青筋直冒,
“一個女娃怎麼有臉敢跟老子強嘴,你爹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再說了,你這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嗎!還全部紅包都給我們了,那你身後的紅包又是要包給誰的?”
“這麼多錢還藏著掖著,你可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當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胃口大了,看不上紅包裏麵的那些小錢了啊。
院中的村民全都點頭附和,
“就是就是!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呸!白眼狼,虧我們選她爸當村長,你看看這麼快就忘本了。”
“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我們同意他們搬進村子裏,現在不知道在哪和狗搶吃食呢!”
“就是就是!真是一家子白眼狼!”
陳食聽了身後人的這些話,頓時得意的不得了。
他貪婪的盯著我身後那堆紅包,恨不得將那些據為己有。
“我就納悶了,從來不怎麼外出的你,怎麼最近幾年老去往後山的墳地裏麵。”
“該不會是養了野男人吧,不然你身後的那些紅包又是怎麼回事?既然不是給我們的,難不成是給他的!”
我自認為清清白白,不了能做出一點出格的事情,見陳食這樣汙蔑我,頓時我就生氣的甩了他一巴掌,
“幾天沒刷牙了嘴巴怎麼這麼臭!”
被打爽了的男人根本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臉猥瑣的看著我,
“怎麼這是急了?看來這後山墳地就是你和那野男人苟且的場地啊!”
他一說完,趁我不注意就立馬跑到我身後就將那一籮筐的紅包全都抱在了懷裏。
“我告訴你,這錢是我們村的,你別想給外人!”
見他拿了紅包,我頓時一驚,瞬間大叫了出來,
“趕緊放下,那些紅包不是你能拿的!”
小心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