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我領導！”

徐有財從屋裏出去，用身體嚴嚴實實擋住門內情況。

“我是這個村的村長，怕衝撞了領導，才來這裏躲一躲。”

校長也在旁附和，“是的領導，裏麵是雜物間，一到晚上全是老鼠。”

“對了領導，您說的許靈，我們這裏沒有啊。”

榮世鏡的注意力被拉開，“怎麼可能會沒有，我手底下的人分明在這裏見過。”

“不過她那麼聰明，也有可能化名，帶我去宿舍樓。”

我的確化了名，許靈改成了許月娥。

可是我不在宿舍樓，我在這裏啊！

所有人跟著榮世鏡上樓，隻剩下我和徐耀祖兩個人。

“賤人，敢踹我命根子！”

徐耀祖死死壓著我，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他們都說你好看，我沒見過，但身段能摸的出來。”

他淫笑著，一雙手在我身上遊走揉掐。

恥辱、羞憤，一時間直衝天靈蓋，幾乎屏蔽了所有的疼痛。

眼淚無意識落下，我死死咬著嘴唇，嘗到了血腥味才冷靜下來。

使勁發出不著調的嗓音：

“徐耀祖，我和許靈都姓許，我們學校才幾個女知青，你不要犯糊塗！”

“閉嘴！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嗎？”

徐耀祖往我嘴裏塞進一塊抹布，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繩索將我雙手捆住。

“別怪我不憐香惜玉，誰叫你要亂動的。”

“要是剛才從了我，也不用挨這麼多打了。”

身上衣服被一件件扒開，徐耀祖的觸碰讓我渾身惡寒。

我想尖叫，卻隻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我想反抗，身體隻會和畜生貼的更近。

榮世鏡，你不是說過此生最愛我嗎？

你不是說過誰敢欺負我，會把他碎屍萬段嗎？

可我被欺負了，就在你身邊。

求求你來救我。

與此同時樓上，徐有財和校長帶著榮世鏡很快查完宿舍。

直到輪到我宿舍時，村長唯唯諾諾出聲，“那間是男宿舍，不用查了吧。”

一個守衛護在榮世鏡麵前，揪起他的衣領子，“少爺想查哪間查哪間。”

村長嚇的身體發抖，連連彎腰點頭，從口袋裏掉落出一張紙條。

榮世鏡看著紙條，瞳孔瞬間放大，“這是誰寫的？”

......

眼淚不斷滑落，我死死咬住舌尖。

就算死我也不會讓這種畜生侮辱。

絕望之際，門被一腳踹開。

發光的手電筒打進屋內，照在我的身上。

“哎呀！快滾快滾！別臟汙了領導的眼！”

徐有財和村長匆忙上來遮擋，被榮世鏡推開。

“滾！”

“領導，我們這裏常有野鴛鴦......”

“這字是誰教你寫的？”

鮮血糊了我一臉，我勉強睜開眼，看到榮世鏡拿著寫著簪花小楷的紙條。

“嗚嗚——”

榮世鏡取下我嘴裏的抹布。

我眼淚奪眶而出，“榮世鏡，我是許靈啊。”

徐有財聞言冷汗直冒，“領導你可別信她的話，這死丫頭叫許月娥！”

“這女人水性楊花風騷的很，方才他還在勾引我兒子呢！”

“肯定是聽到你在找許靈，才故意冒充的！”

校長也出來作偽證：“是啊領導，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好人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和別人在廚房幹這種苟且之事。”

“我們快走吧，明天我一定會把這個瘋女人浸豬籠！”

榮世鏡沒有第一時間認出血肉模糊的我，但還是替我解開繩索，披上外套。

我咬著牙，拚盡全身力氣扇了徐耀祖一巴掌。

“畜生！”

徐耀祖被我扇倒在地，徐有財慘叫一聲，我不顧疼痛，也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徐有財被打蒙，回過神暴跳如雷。

“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我不管不顧，抬手又狠狠扇了校長一巴掌。

校長不可置信，臉色青紫，“瘋女人你要造反嗎！”

我不答複，隻在眾人的目光下，強撐著所有力氣走到水缸麵前，捧一把水洗幹淨臉。

“許靈！真的是你！”

榮世鏡喚出我名字的那刻，我內心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下一刻，我力氣耗盡，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