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翩月見許賀桉看過來,可憐巴巴嘟噥道:“我就是看這手鐲好看,想借來戴一下,馬上就還你了,不會弄壞它的。”
許賀桉轉頭看我,不耐煩道:“你聽見了吧?她又不會弄壞,翩翩年紀小,不就是個手鐲?你讓她戴戴怎麼了?”
“夏伯母要是在天有靈,肯定也不想看見你這麼斤斤計較的樣子。”
說著,他鬆了鬆領帶,隨意吩咐道:“太晚了,我沒買到醒酒湯,正好你回來了,去給翩翩熬點醒酒湯。”
許賀桉話裏話外沒有一絲對我的關切,反而理所當然地指使我去照顧他的小青梅。
明明已經決定要放棄他。
可心還是止不住鈍鈍地疼。
“許賀桉,是我白天對你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
“婚禮結束了,我們也結束了。”
說著我冷睨了周翩月身上的衣服一眼:“這衣服穿你身上我嫌臟,我不要了,但手鐲你必須還回來!”
“還有你,許賀桉,把我給你的鑰匙還給我,這裏是我家,以後別再來了。”
許賀桉臉色霎時陰鬱下來,不悅道:“你什麼意思?”
“我到這兒來已經是給你台階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麵無表情地拿起手機,按下按鍵:“你們不把東西還給我,不從這裏滾出去,我就報警。”
看清我眼底的神色,許賀桉終於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就因為那幾杯酒,你至於跟我置氣到現在?”
我冷著臉沒說話,眼裏是對著他時從沒有過的冷漠。
許賀桉看著我的眼睛,莫名有些煩躁:“你明明能喝,就那幾杯酒而已,你矯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