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一落,婚禮現場一片死寂。
片刻後,許賀桉有朋友上來勸我:“嫂子,不就是個玩笑,你至於嗎?”
“你當年追了許哥那麼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婚你真舍得不結啊?”
“許哥好不容易答應結婚,錯過了這次,你以後肯定會後悔。”
我還沒說什麼,許賀桉就冷聲打斷他們:“她想滾就讓她滾,一點小事就這麼鬧,看來還是我平時對她太好了!”
“除了許家,她可沒別的地方能去了,我可不信她真能舍得離開許家!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乖乖跑回來的。”
他看著我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
我腳步一頓,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攥緊,悶悶地疼。
我還穿著婚紗,上麵一片狼藉。
一路上,不少人朝我指指點點。
我強迫自己不去在意,打了車就往醫院趕。
接診的醫生認識我,看見我蔓延至全臉的紅疹子嚇了一跳:“你背著你男朋友喝酒了?他怎麼不攔著點。”
“酒精過敏嚴重點是會導致休克的,你怎麼能亂來!”
我體虛,從小到大都容易生病,和許賀桉在一起後,每次來看診,都是許賀桉陪我來的。
他總是圍在我身邊忙前忙後,比我自己還要上心。
也難怪他會覺得是我背著男朋友喝酒。
誰能想到,這酒就是我男朋友讓他的小青梅逼我喝下的呢?
我不禁苦笑。
醫生見我表情不對,責備的話漸漸弱了下來,歎息道:“我給你開些藥,你趕緊先去打個吊瓶吧。”
等吊瓶打完,已經淩晨了。
我撐著有些沉重的腦袋和虛浮的腳步,回了家。
一開燈,卻看到被子裏鼓鼓囊囊的一團。
我第一反應是許賀桉找過來了。
這間房子是媽媽生前留給我的,鑰匙我隻給了許賀桉。
可下一秒,嬌媚的嚶嚀聲和抱怨聲,打斷了我的猜測。
“賀桉你別鬧我了,人家好累,想睡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