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以臻睡到中午才醒。
這對從來一絲不苟、嚴於律己的賀教授來說,幾乎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大概是昨天實在太刺激了,讓他在夢裏回味無窮。
賀以臻問薑安然:“何皎皎走了?”
她盯著他身上的吻痕,點點頭。
賀以臻破綻百出,卻還笑著向她解釋:“蚊子咬的,然然你出門要小心一點,可別被咬了,我會心疼。”
薑安然不會告訴他她恢複了智商,她不要他了。
於是她和從前一樣,一臉天真地說好。
賀以臻鬆了口氣,“昨天你的生日我忙著做實驗,沒陪你。為了補償你,今天我帶你去宴會,那裏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薑安然暗暗冷笑,也懶得揭穿他。
宴會上,觥籌交錯。
別人都忙著社交應酬,隻有賀以臻圍著薑安然忙上忙下,又是給她盛蛋糕牛排,又是給她倒飲料,還時不時,給她擦擦嘴角的麵包屑。
他這樣子,好像滿心滿眼,都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在場的人都誇讚道:“我們賀教授不僅年輕有為,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就算薑安然傻了,他也不離不棄一往情深!要是我女兒以後嫁你這種男人,那我就放心了!”
“是啊,薑老教授把孫女托付給他,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了。上次賀教授還在比賽,一聽說薑安然迷路了,立馬急匆匆就趕去了!要是我,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阻止我獲獎啊!”
“薑安然命真好啊!一輩子都有人寵,以前有薑老教授,現在有賀教授,都是把她當命根啊!”
薑安然傻兮兮地笑著。
既然賀以臻愛演,那她就陪他演!
賀以臻揉著她的腦袋,滿臉寵溺,“隻要能讓我的然然平安快樂,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但很快,他臉色一沉,“你怎麼在這?”
薑安然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看到何皎皎打扮豔麗,挽著一個老男人走了過來。
聽到賀以臻的話,何皎皎撲哧一笑,“老板看到我很驚訝嗎?老板可以帶來太太參加宴會,我自然也能跟著別人來啊。”
“老板隻準自己幸福,不準我談戀愛嗎?”
說著,何皎皎就往身旁男人的懷裏靠了靠,一臉的甜蜜。
兩人笑著走遠了。
賀以臻盯著何皎皎的背影,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他急匆匆地對薑安然道:“然然,你自己在這多吃點,我有點事要去忙,待會再回來找你,好嗎?”
不等她回答,他就走了。
薑安然偷偷跟在他身後,隻見他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光,一把將何皎皎拽離老男人的身旁。
賀以臻對她從來溫柔,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占有欲這麼強的一麵。
他好像真的氣瘋了,拉著何皎皎就往暗處走去。
何皎皎嬌聲嬌氣,“你弄疼我了!”
賀以臻怒道:“誰讓你和別人談戀愛的?是你讓我墮落讓我沒有道德,讓我愧對然然,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他眼睛發紅,一把掐住何皎皎的脖子,就狠狠吻了上去。
他們吻得難分難舍,好像在上演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虐念情深。
而她,薑安然,就是拆散了他們的惡人!
最後,賀以臻喘著粗氣,依依不舍地離開何皎皎的嘴唇,“我會想辦法的,我們不會分開。”
何皎皎問他,“是我好親,還是那個傻子?”
賀以臻毫不猶豫回答:“當然是你。”
薑安然死死攥緊掌心。
明明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明明已經決定好要離開,但她看到這一幕,心臟還是疼得要命。
很快,賀以臻回到了宴會廳。
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將薑安然摟入懷裏,埋在她頭發裏,深吸一口氣,“等久了吧?然然。”
薑安然卻一眼就看到,他的嘴唇被何皎皎咬破了。
這種話,真讓她感到可悲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