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這一次,沈妍希卻是不一樣的回答。
她倔強地仰著臉,不讓眼淚落下。
離開這幾天,她找到許多關於斐思遠的消息。
這位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斐家繼承人,每每出現便是眾人的焦點。
而在他的名字旁,時常有宋安茜被提及。
龍配鳳,天作之合。
而她這個自作多情勤勤懇懇操持著所有活計的女朋友,隻是他們的笑談。
看,多麼羨慕,斐總為了宋小姐什麼都能做。
可明明是她的愛人幫著她的仇人傷害她。
數年前的傷疤再次血淋淋起來,沈妍希隻要一閉眼。
滿腦子都是空曠的病房裏各種怪叫與詭異的病人。
宋安茜為了逼瘋她特意把她送到問題最嚴重的病房。
甚至有一次,沈妍希一睜眼,笑得恐怖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直勾勾看著她。
可她所經曆的一切正如投入石子的湖麵。
不過幾圈漣漪,最終歸於平靜。
宋家權勢大,無人敢出頭,她差點被判下散布謠言的罪名。
後來她死心,遇到了斐思遠。
她以為愛人能夠撫平自己的傷口,沒想到他將其撕得更加徹底。
斐思遠聽到了所希望的回答,心底反而沒有半分輕鬆。
沈妍希默默順了自己意,可他心底某種說不出的滋味在擴大。
於是他惡狠狠拽住沈妍希,即使她眼眸的厭惡刺人。
【你要做什麼】
沈妍希驚恐地想要阻止男人的動作,可惜隻是徒勞。
單薄的襯衫被輕易撕爛,露出因無心保養而略顯粗糙的肌膚。
斐思遠承認,這具身體相比小茜差遠了,沒有她白嫩,也沒有她軟。
可現在,斐思遠隻有一個念頭。
堵住這張嘴,讓這個女人明白遠離他是多麼該後悔的選擇。
他身下,沈妍希意識到自己掙紮不過了,幹脆放棄。
空洞洞地望著掉了好幾塊牆皮的天花板。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傷到極致。
可斐思遠總能想到更加摧殘折磨自己的方式。
不堪重負的床吱呀了幾分鐘,終於,斐思遠也受不住退了出去,
他曾經是喜歡的,因為沈妍希總是笑意盈盈看著他,臉頰泛紅。
但現在身下的人宛如一根木頭。
斐思遠把火氣幹脆發到沈妍希身上。
【明明是你當初纏著我,現在做這副姿態給誰看】
沈妍希依舊一言不發。
於是斐思遠猛地起身,頭也不回走了。
聽到重重關門聲,沈妍希終於忍不住,任由眼眶裏打轉的淚珠滑落。
她剛才就在想,自己怎麼這麼蠢。
怎麼會覺得連最基本省錢方法都不知道的厲斐遠,隻是因為缺乏生活經驗。
又為什麼麵對天天說出去工作卻沒帶回來一分錢的斐思遠,毫不起疑心。
沈妍希告訴自己。
都過去了,以後她的生活再也沒有斐思遠了。
隻是兩個人都沒有察覺,窗戶外,一個人影悄然閃過。
這之後,沈妍希難得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
沒有斐家繼承人,也沒有風光的宋大小姐。
她又找了一個活計,老板人很好,看她有殘疾證可憐她才收下的。
雖然工資不高,但足以溫飽。
可惜這樣的生活也隻是過了一周。
沈妍希拿著辭職通知,不屑地看向老板。
【您說我哪裏不好,我都可以改,請您再考慮一下】
老板看她的目光閃爍,隻是含糊道。
【總之就是我們這裏不合適,害,你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沈妍希聽出幾分不對勁。
可她再怎麼問,老板也不說,隻能灰溜溜離開。
她心裏有個不確定的念頭。
是斐思遠嗎?
可她不明白,自己已經離他足夠遠了,為什麼還要打擾她的生活。
沈妍希正想著,這才察覺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偏僻的巷子。
剛要離開,卻被人叫住。
【你是沈妍希嗎】
隻見迎麵走來幾個一米八幾戴著口罩的男人,沈妍希警覺起來,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想幹什麼】
這些人可不像是地痞流氓。
突然,沈妍希瞥見領頭的男人長風衣裏隱隱露出的白色,衣領上還有一小圈花紋。
她驟然瞳孔一縮,翻湧的恐懼反複要把她整個人吞噬。
這個花紋,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那是她曾被送去的精神病院的標誌。
這些人,又來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