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寧每次喝醉,都會將當年的事情重提一次。
以往陸澤修總會小心翼翼地向她道歉,可是今天看著她這一頭紅色短發,以及眉尾處的紋身。
嘴邊的安慰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隻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對方。
喬婉寧伸出手想要尋求一個支撐點,卻見被自己推開的男人,這次沒有再上前來扶住自己。
喬婉寧露出一臉迷茫的神色。
“陸澤修你瞎了嗎?還不送我去臥室!”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充滿著暴力氣息的女孩,陸澤修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瘋了一樣推開家門跑到樹蔭底下,捂著嘴,拚命地壓抑著情緒,可眼淚卻怎麼也忍不回去。
剛剛眼前那個女孩哪裏還有半點文靜氣息?
那一瞬間,柳文初留在這世上的所有痕跡,仿佛都被人蓄意抹殺了。
陸澤秀在外麵整理好情緒後,再回家就看到喬婉寧四仰八叉躺在客廳地麵上。
他本有心把人扶去臥室,可是麵對著喬婉寧這張臉,她怎麼也下不去手,最後隻能任由她躺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喬婉寧是在冰冷的地麵上醒來的,宿醉讓她頭疼無比,在冰冷的地麵上睡了整整一晚,此刻的喬婉寧渾身酸痛,還隱隱有些發燒。
意識到自己沒有得到照顧,喬婉寧有些疑惑,下意識地認為陸澤修昨晚肯定沒有回家。
“該死的陸澤修昨晚跑到哪去了?居然讓我在地上躺了一宿,等他回來我一定要他好看!”
正說著話,陸澤修端著早餐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到他的一瞬間,喬婉寧瞪大了眼睛。
“陸澤修你居然在家!”
陸澤修將早餐放在桌子上,自顧自地享用著,絲毫不想理會喬婉寧。
見自己被無視喬婉寧更加火大,上前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杯子裏的豆漿很快被搖晃出來幾分。
“陸澤修,我在跟你說話呢,昨晚我喝醉了,你怎麼不把我扶到臥室裏呢?我還以為你不在家。”
陸澤修擦去桌子上的豆漿,隨手端起來喝了一口,一點都沒被不相幹的人影響到情緒。
“昨天晚上你自己不回去的,不關我的事!”
“我不回去你就不管我了?”
陸澤修知道這個早餐肯定是吃不順暢,好在自己也解決差不多,端著東西就要回去。
再次被無視的喬婉寧徹底爆發衝上去,將他手中的碗碟杯子全部打翻在地。
瓷器碎裂的聲音無比刺耳,可陸澤修依然保持著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喬婉寧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火,自從宋承平回來以後,他就是這副樣子。
以前自己喝酒,他總是會苦口婆心地勸說自己注意身體,吃飯的時候也會第一時間詢問自己,為自己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
但是今天自己不僅沒有早餐,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忽視,喬婉寧驕傲的性格絕對不允許。
“陸澤修你是啞巴嗎?給我張嘴說話,你到底想幹什麼?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