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你怎麼樣?”秦鬆庭緊張地去拉她。
“沒事,哲哲沒受傷吧?他沒受傷就行。”林倩倩忍痛的聲音發顫。
“那你也不能光顧著他,你看你都傷成什麼樣子了?我送你去醫院!”秦鬆庭不由分說地抱起林倩倩離開。
秦哲頭也沒回地小跑跟上。
岑菱望著這一幕,心裏有些悵然若失,說不上來到底是難過,還是輕鬆更多一些,但總歸她是沒有半點不舍了。
原本,還是想好好再給哲哲過一個生日的。
“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秦母走到她身邊,也有些不知說什麼的好。
她剛才看得一清二楚,秦鬆庭鬆手的時候,根本就沒管岑菱能不能站穩,她身後的玻璃碎片,比林倩倩腳下多多了。
這要不是岑菱反應快站穩了,這會就是個血人躺在地上。
岑菱回過神低頭看了眼裙擺下方滲出不少血跡的腳踝,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來。
“我自己去就好了,秦夫人還要留我到十二點嗎?”
秦母見狀,知道她決心已定,不再多言,遞給了她一個信封,“機票和證件都在裏麵。”
岑菱接過,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秦鬆庭抱著林倩倩走到宴廳門口,腳步忽地停了一下,不知為何他轉頭去看。
瞧見岑菱的背影朝著另一個出口走時,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像是有什麼東西流走了。
“哲哲,你去......”
秦鬆庭低頭想喊兒子去給岑菱道個歉,他今晚做得太過分了,話剛出口,懷裏的林倩倩頭一歪,暈了過去。
秦鬆庭立馬不敢耽誤地朝停車場跑。
岑菱去藥店簡單地處理了下腳上的傷,店員在旁邊瞧著忍不住地出聲提醒。
“姑娘,我看你這傷口裏好像有殘留的玻璃碴啊,還是去醫院清洗清洗吧。”
“不礙事。”
岑菱一刻都不想再留在這個城市了,她隨意地消毒一遍後,貼上創可貼,打車直奔機場。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景色倒退,繁華的高樓大廈一點點消失在視線。
上了高架橋,岑菱降下車窗,摘下手上的戒指,毫不猶豫地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