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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點點頭，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平靜。

可是看著這房子裏的東西，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沒有了。

顧承允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離開。

可離開之前，還不忘在雲月額頭落下一吻。

雲月看著顧承允離開的背影，摸著自己的額頭，總感覺非常不真實。

有一種淡淡的，好像期待已久，又好像被欺騙的感覺。

雲月轉動輪椅，在屋子裏轉了轉。

臥室很大，即使是輪椅這樣的東西也可以自由活動。

她轉動輪椅從臥室離開，隔壁就是這一層的書房，並沒有鎖門。

握上門把手的一瞬間，雲月卻愣住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入書房。”

“我能把你留在身邊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不要總是去想一些自己不配的東西。”

“我承認是你救了我，但你這個樣子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配得上這個位置。”

“要我說啊，哥你也不趕緊把她甩了，帶著這樣一個拖油瓶有什麼用？”

是誰？

雲月下意識地收回手。

指尖好像觸電一般。

她雙手抓著蓋在腿上的毛毯，幾乎沒有自覺的，兩行淚水沿著雙頰流下。

她後知後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最後雲月放棄進入書房。

那個地方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而雲月也終於發現讓她覺得怪異的地方。

趙媽在二樓找到坐在那裏出神的雲月。

看著雲月止也止不住的淚水，趙媽急忙上前。

“夫人你怎麼了夫人？”

“我就一會不在，是不是顧先生又做了什麼？”

說到這裏，趙媽下意識地頓住，隻是咬著唇替雲月擦眼淚。

雲月無奈地搖搖頭。

“趙阿姨，你們不是說我和顧承允是夫妻嗎？我們的結婚照呢？”

“如果我們是夫妻，為什麼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我們兩個人的結婚照？”

看著雲月大有情緒崩潰的趨勢，趙媽紅著眼眶開口。

“顧先生囑咐過，結婚照就放在他的書房，是為了平時工作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

“夫人要去看看嗎？”

雲月抬起頭。

“書房？”

腦海裏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話語重新浮現，讓雲月痛苦萬分。

為什麼，為什麼那些聲音那樣熟悉，卻死活就是想不起來。

拖油瓶說的是她雲月，對嗎？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想到這三個字，雲月就會想到自己。

轉頭看著房門緊閉的書房，雲月猶豫了一瞬。

還是開口。

“趙阿姨，推我進書房吧，我想看看我們兩個的結婚照。”

這一次雲月沒有觸碰那個門把手。

而是由趙媽先把門打開，然後才推著雲月進入書房。

與觸碰門把手時讓人難受的感覺不同。

屋子裏的每一麵牆上都掛著兩個人的合照。

書桌正對著的牆上，掛著兩個人巨大的結婚照。

雲月看到結婚照上笑容開朗的自己，竟然腦海一片空白。

無法產生共鳴。

就好像這些事情都和自己沒關係。

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