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拿著禮盒的手指緩緩收緊:“我在這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先回去吧,我一周後就回京氏。”
當年她因為林謹言來這邊工作,也選擇報考了海市的醫科大學。
她在這邊待了將近八年,有些人還需要好好告別。
顧北川沒有刨根究底地問,很有分寸地應道:“好,不急,等你回去再做決定,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黎念說了地址,顧北川把她送到樓下,又跟她聊了幾句,才彎腰坐進車裏,離開。
黎念朝他揮了揮手,目送著車子離開後才進了房子。
剛進門,就看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的林謹言,男人如冰的眼神死死盯著她:“你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黎念一邊換鞋,一邊回答:“今天中午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再問也是一樣的答案。”
林謹言氣衝衝地走過來,拽著她的手,將人壓在玄關處。
男人氣紅了眼:“黎念!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我不信你敢背著我找別的男人!”
“中午的時候,你分明是故意氣我,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嗯?”
黎念覺得他的質問有點好笑,他都能把她當成替身,甚至把溫宜念帶到她麵前,讓她受盡委屈,她為什麼不能背著他找男人?
可是這樣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思,說狠話,到頭來傷得還是她自己。
不如告訴他實情,反正黎念和顧北川聯姻的事情,林謹言遲早會知道。
而且在溫宜念住進來之前,她就讓林謹言說了他們分手的事情,她手機裏還有那段錄音呢,她跟誰結婚,林謹言也管不著。
黎念靠著牆壁,仰頭看他:“你不是想知道嗎?好,那我告訴你......”
她還沒說完,一道急促的鈴聲就打斷了他的話。
溫宜念打了電話過來,聲音驚慌失措的,還帶著幾分哭腔:“阿言,我在酒吧被幾個混混纏上了,他們不讓我走,你快來救我!”
“不要碰我,滾開!”
溫宜念尖叫了起來,林謹言心裏一緊,立馬鬆開了黎念:“我現在就過去!”
林謹言看都沒看黎念一眼,直接開門離開。
黎念還倚靠著牆壁,她盯著天花板,無聲自嘲地笑了。
林謹言為了溫宜念,在酒吧跟人打架了,黎念是第二天早上接到的電話,是林謹言的朋友告訴她的。
對方說的有些嚴重,黎念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燉了點補湯,開車趕到了醫院。
醫院,林謹言正躺在床上,四肢完好,隻不過手掌和頭上纏了一層紗布,臉上掛了幾道彩。
黎念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林謹言一口親在溫宜念的臉上。
女人嬌羞地紅了耳朵。
黎念當即愣在原地,一顆心沉到穀底,拎著保溫杯的手忍不住收緊,手指發顫。
林謹言餘光瞥見黎念,立馬跟溫宜念拉開了一點距離,不高興地抱怨:“你怎麼才來?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黎念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心理問出這種話的,他都有美人相伴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她在旁邊看著,還嫌惡心她惡心得不夠嗎?
黎念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淡淡回答:“昨天睡得早,你傷勢怎麼樣?”
溫宜念搶先替林謹言回答:“傷口不嚴重,就是昨天被人用酒瓶砸了腦袋,有點輕微腦震蕩,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下。”
她嬌嗔又無奈道:“都叫阿言不要那麼衝動了,結果他看不得別人碰我,硬是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因為是對方先動的手,所以對方沒敢報警,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
黎念聽完,冷淡道:“沒事就好。”
林謹言皺了皺眉頭:“什麼叫沒事?我腦震蕩了,縫了快十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