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段清野就接到了林清雪的電話。
而後匆忙換了衣服,追出去尋找段雲崢了。
直到傍晚,我看到了林清雪的朋友圈,三人正對著一個蛋糕吹蠟燭。
我看著麵前桌上已經涼掉的飯菜,心裏愈發冷了。
段雲崢是易過敏體質,又對奶製品不耐受。
一直以來,我都在嚴格控製他的飲食。
而林清雪總是會私下裏,偷偷帶給他那些我不允許他吃的食物。
每次被我抓到都隻吃了一口,對身體造不成太大傷害。
他便一直怨我大驚小怪,束縛了他孩童的天性。
今天大抵是他受委屈,趁我不在,要好好補償他一下。
既然厭惡我的所謂束縛,那以後自己的命,還是自己負責比較好。
我拿出手機,算了算我需要處理事情的時間,最後訂了臘月二十九的車票。
和段清野結婚的這幾年,爸媽生怕影響到我們,幾乎從不主動來江城看我。
起初是因為段雲崢身體不好,不能長途跋涉。
後來又迎合段家的要求,過年也沒能再回過家。
可我費盡心血地去討好他們,試圖以真心換真心,換來的卻是他們的得寸進尺。
林清雪是段母閨蜜留下的孤女,是她早就選好的兒媳。
即使我們婚後,段母也不死心,主動找尋各種借口,隻為給林清雪製造機會。
起初還有段爺爺阻攔,後來段爺爺去世了,林清雪便更加的肆無忌憚。
時間久了,段清野逐漸習慣了她的存在,甚至開始維護她。
就連我的兒子,也開始喜歡會彈鋼琴的小雪阿姨。
厭惡我什麼都不會,讓他在小孩子中間丟臉。
可若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辭職。
不會變成這個,終日被困在家裏的全職母親。
我為他付出這些,我從來都無怨無悔,但這不該變成他手中刺向我的利刃。
想到這裏,我給我曾經的老師打了電話。
她前段時間剛聯係過我,告訴我醫院要新開一個研究所。
其中有一項被重啟的研究,正是當初我研究一半中途放棄的課題。
這次她希望,最熟悉課題的我能夠加入進去。
“您之前提議研究,我想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