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住心中酸澀,“這是我婚後第一次參加酒會,也是最後一次,想要有始有終。”
似乎感覺我話裏有話,顧庭鈞眸色微暗,喉結滾動,“熙熙......”
我努力控製著自己,“沒事,你們聊,我去那邊等。”
顧庭鈞伸向我的手臂被一條修長白/皙的手臂纏住。
“庭鈞,算了,熙熙從小就是南家的皇太女,她給你甩臉子也不是故意的。“
提著裙擺向前走,周圍的目光滿是譏諷。
就如三年前一樣。
我躲在清淨的角落裏,可鐘晴晴還是找到了我。
“你的未婚夫和老公都隻喜歡我,這不怪我,怪你自己沒本事。”
“其實,你還不知道吧,林書源根本沒有喜歡過你。是我們打賭,他要是追到你了,我才答應跟他在一起。而且,我一直知道顧庭鈞喜歡我,可顧家的家世背景複雜,很容易出問題,所以我一直吊著顧庭鈞。”
“現在好了,我回來了,謝謝你嫁給他,謝謝這些年為了顧庭鈞做的一切,讓我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兩個男人的愛。”
好惡心。
我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不要臉!”
“對,我就是不要臉,你能把我怎樣?”
我再也忍不住,用盡全身力氣衝她撞去。
“住手!”
顧庭鈞不知何時出現,我被他猛地一拽,整個人踉蹌了幾步,撞到了桌邊。
一聲巨響,香檳塔轟然倒塌,將站在原地來不及反應的我重重砸倒在地。
碎玻璃碎片四下飛濺,我倒在地上,鮮血很快就和紅色的裙擺融為一體,看上去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正在綻放。
“我暈血......”
話音未落,鐘晴晴身體不受控製地軟了下去,顧庭鈞臉色驟變。
沒有絲毫猶豫,他將人抱起衝了出去,“快叫醫生!”
直到兩個人消失不見,我才在滿是憐憫的視線裏,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剛才邀請我跳舞的男士幫我打了120,送我去了醫院。
“南小姐,我是南總和夫人派來保護您的......”
原來是爸爸媽媽。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幫我找最好的離婚律師!”
在家養傷的這幾天。
玫瑰花日日送到,可顧庭鈞始終沒露麵。
與此同時,隻有兩個人的群裏,鐘晴晴不斷發著顧庭鈞給她送花,給她捏肩捶背的照片。
生日那天,顧庭鈞終於來了電話,告訴我不能陪我一起去哈爾濱了。
我嘴角一勾,“好啊,那我也不去了。”
“別鬧,等下次生日,我一定陪你去。”
說了沒兩句,電話那頭適時響起鐘晴晴虛弱無力的聲音。
“我頭好暈......”
畫麵突然一黑。
我對著黑屏冷笑一聲,扔下一份離婚協議書轉身離開。
三天後,顧庭鈞助理遞送來一個紙袋。
“酒吧裏的人幾天前送來的,說是夫人留下的。”
顧庭鈞眉頭微蹙,看清袋子裏的胃藥突然身形一僵。
那天他們喝酒時,他不小心吐露了心聲,她來送藥時不會聽到了吧?
心底無端升起煩躁。
手指按在熟悉的號碼上還沒有撥打,助理又敲門遞過來一份文件。
顧庭鈞忽然預感到了什麼,心頭微微顫抖。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