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希恩從衛生間出來後,她緊張地舔了舔唇。
“你剛剛......有看到什麼嗎?”
我看著她這幅掩耳盜鈴的模樣,輕笑道:“不就是被蚊子咬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沈希恩聞言鬆了一口氣,她討好地給我夾了一塊香菜牛肉。
見我沒動,她極力推薦。
“你做的菜可好吃了,確定不嘗嘗嗎?”
在沈希恩期待的眼神下,我吃下了那片帶有香菜的牛肉。
很快,我的喉嚨開始發癢,臉上也漸漸泛起了紅腫。
沈希恩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我對香菜過敏。
她連忙起身去拿藥,一邊責怪自己。
“都怪我,最近都忙暈了,把你對香菜過敏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剛準備吃藥的時候,沈希恩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目光下移,備注的是:傅宇達。
明明是很正常的名字,可沈希恩看到的那一刻,卻下意識看向了我。
她掛斷電話,將溫水遞給我。
“看我幹什麼?說好了陪你,我不會走的。”
就在我將過敏藥咽下去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沈希恩安撫地衝我笑了笑,“估計是公司有急事,我先接個電話。”
為了表示她無二心,她當著我的麵接通。
“我不是說了最近要陪我老公嗎?沒有急事就不要打擾我。”
對麵不知說了什麼,沈希恩的語氣頓時軟和了下來。
她瞳孔緊縮,不動聲色地舔了舔唇。
掛斷電話後,沈希恩歉意地看著我。
“公司有人上門鬧事,我要抓緊時間去處理,馬上就回。”
好字還沒說出口,沈希恩就迫不及待地拿著車鑰匙走了。
可她又立馬返回,直衝臥室拿了什麼東西。
我坐在沙發上,看到了她手裏的一抹紅。
等人走後,我這才慢悠悠地回到臥室。
而放在衣櫃最裏層的紅色蕾絲套裝,也隨之不見。
原先我還以為這是她準備穿在身上送我的新年禮物,原來是買給別的男人看的。
估計是過敏藥太苦了,連帶著我的心都開始發苦。
手機響起,是傅宇達的好友申請。
我剛通過,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示威。
【剛剛我一個電話,就能讓希恩姐拋下你。】
【就算你們結婚六年,那又怎麼樣?】
圖片很火熱,是沈希恩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而她的身後,是璀璨的煙花。
就像是我和沈希恩之間的感情那般,轉瞬即逝。
我打了個問號,還沒來得及詢問傅宇達的來意。
他就像是破防了般,給我打來了視頻通話。
在鏡頭的另一端,是姍姍來遲的沈希恩。
她當著男人的麵,脫下風衣,緩緩穿上從家裏帶去的蕾絲套裝。
依舊是女上位。
她跨坐在傅宇達的身上,漫不經心地扇了男人一巴掌。
“我不是說了最近不要打擾我嗎?還用這招勾引我?”
在我麵前素來溫柔體貼的沈希恩,在傅宇達的麵前表現出罕見的女王範兒。
傅宇達不僅沒有感覺到屈辱,還挑釁地用力往上頂。
“我年輕活好,姐姐難道就不想我?”
伴隨著律動,女人脖頸處曾經宣誓對我無比深愛的玉墜,在此刻顯得格外礙眼。
一陣陣破碎的叫聲響起,我忍無可忍地掛斷了電話。
而那段出軌的視頻,也將是我起訴離婚最有力的證據。
下午的時候,沈希恩給我的小號發了條消息。
她將我推薦給了下屬代辦。
這是她第一次錯過發現真相的機會。
搬家公司也來了。
他們將我收拾好的行李運往機場附近的存儲中心。
接下來,我隻需要準備好所有資料後,等待沈希恩的消息,完成移民的最後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