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晚上,蘇思怡終於肯回家了。
看到我正在開著電腦,也沒有做飯,立馬生氣。
“你怎麼回事啊,在家休息,難道就連飯都不願意做嗎?”
我這才將視線從電腦上轉向她。
“你不是很會做飯嗎?”
說起來可笑,我們結婚五年,蘇思怡從未下過一次廚房。
去年難得下廚一次,還引起電線短路,發生火災。
我拚命救回來的妻子,卻說出最傷我的話。
聽出我話中的嘲諷,蘇思怡白我一眼,“哪又怎麼了?”
“所以呢,我就要理所應當的照顧你嗎?”
“顧寒,你是我老公,照顧我不是天經地義。”蘇思怡朝著我吼起來。
本來等著我跟她道歉的,會跟往常般,卑微的祈求她回來。
畢竟我深愛蘇思怡多年,學生時期就暗戀,後來終於求愛成功,自然是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你直到現在,還覺得我們是夫妻嗎?”我自嘲的苦笑。
蘇思怡看著我,皺緊眉頭,隨後笑的開心,“不就是因為我去陪永文哥,你吃醋了?”
“沒有。”
我不想跟她再說下去,轉身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準備出門去醫院,蘇思怡倒是難得說。
“你今天去醫院嗎?我陪你吧。”
不等我說接下來的話,她便拿起包,推著我出了門。
坐在副駕駛上,我感覺後背有什麼東西鉻到。
把靠墊拿開後,一個石頭?
蘇思怡立馬從我手中搶過去,“別亂動,這是我專門帶回來的,象征著幸福的征兆。”
這一刻,我的心好像逐漸歸於冷靜,也喪失了再去質問的心情。
五年的婚姻,救命之恩,還抵不過這塊石頭。
剛到醫院的停車場,蘇思怡立馬跟我拉開距離。
我現在的容貌醜陋不堪,自然是不配站在她身邊的。
本以為我已經習慣,但是剛進大廳,就看到了方永文站在那裏。
“怡怡,我都說了,自己可以來看病的,你非要來陪著我。”
原來我隻是順帶的,蘇思怡隻是專門來陪方永文。
我自嘲的一笑,抬腳直接上了扶梯。
既然留不住的人,也沒有必要強留。
醫生告訴我,修複手術還需要接著做,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治療好的。
國外有個很不錯的醫院,他推薦我去。
這次,我答應下來,之前因為蘇思怡總是說,國內現在也可以做,沒有必要花那麼多錢去國外。
不論我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守在我身邊。
我之前覺得,皮囊不重要,可她每每看向我,眼底的厭惡卻是怎麼都擋不住。
走下樓梯的時候,我看到蘇思怡正在繳費,轉身看到我。
“顧寒,你今天怎麼這麼快?”
“誰生病了?你為什麼要在這裏繳費?”
蘇思怡有些不好意思,將手中的報告單往身後縮了縮,但我還是看到了幾個字。
包皮環切術,真是惡心。
獨自回到家中後,我開始準備去國外治療的東西,本想跟父母說一聲,電話卻始終沒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