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染血的長裙被撕得粉碎。
“不要!”我尖叫著,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如同待宰的羔羊。
村民們熱熱鬧鬧地歡呼起哄。
在他們眼裏,我不是人,仿佛真是一隻“年豬”,是任他們擺布最低等的畜生!
我死守最後一層防護,咬他們的手,數不清的巴掌和拳頭暴雨般朝我砸落。
我的臉一寸寸濺滿血紅。
氣息漸弱。
村長這才悠悠道:“好了,差不多就行,畢竟是供給祖宗的東西,可不能亂玩。”
男人們嘻嘻哈哈地停下。
幾雙油膩的大手還在我大腿上拍了拍。
我幾乎嘔吐,滾燙的淚水在臉上衝刷出道道血痕,我下意識地想蜷縮起來遮羞。
但手腳都被繩子綁得磨出了血,動彈不得。
隻能以屈辱的姿態等死!
而村民們個個放起鞭炮慶祝,刀已經磨好,宰殺“年豬”的祭祀即將開始!
突然,外麵的人群一陣慌亂。
有人高喊:“少、少爺您今年怎麼來了?”
這聲音刻意喊得都蓋過鞭炮響,明顯是給村民報信!
村長慌忙把殺豬刀一丟。
“快!把她藏進柴房,收拾下,都跟我去把少爺攔住,被他發現就麻煩了!”
他們匆忙割開我繩子把我拽進柴房,隻留下一個村民看守我。
可沈栩江的聲音越來越近!
僅僅一門之隔。
我聽到他回答:“三年了,之前心情不好一直不想走動,我總怕萬一她回來了我不在怎麼辦......”
“不,沒什麼,我是說忙好久了過年想來這靜一靜,大夥過得還好嗎?”
我瞬間熱淚盈眶。
三年前正是我不辭而別。
沈栩江原來是真的一直在乎我,對我念念不忘!
隻要他知道我在這,他一定會救我的!
我回頭一口咬在拽我的男人手上。
趁他吃痛我衝向大門,用整個身軀撞上去。
撕心裂肺呼喊:“沈栩江!我是溫朵,我在裏麵!救救我!”
但刹那我被掐住脖子往牆上一撞!
後腦砰地鈍響,我貼著牆軟軟滑倒。
男人呸地一口唾沫吐我臉上,“賤娘們!打我啊?現在我看你還能打嗎?找死!”
他咒罵著,一腳又一腳跺在我身上臉上肆意踐踏。
門外,是沈栩江疑惑的聲音:“什麼動靜?有誰在柴房裏?”
我在地上喘息著,痛得發不出聲。
隻聽村長滿口謊話。
“沒什麼,大過年的殺豬宰羊,畜生知道自己快死了,難免在那撲騰,少爺你不用在意。”
我顫抖著指尖,努力把手伸向大門。
卻又被男人一腳踹遠。
連沈栩江都不再追問了,我聽著他腳步聲漸行漸遠,我雙眼也被淚水模糊。
幾秒後,卻聽他陡然失聲道:“不對!這項鏈怎麼會在這?”
我這才感覺到脖子上一空。
原來村民撕我衣服的時候,把我項鏈也扯落下來!
沈栩江還記得它!
“這條珍珠項鏈,是我買給我女朋友溫朵的!她是不是來過這?”
柴房裏男人踹我的動作一頓,滿臉驚恐。
沈栩江聲音冰冷到極點。
“怎麼都不說話了?溫朵是不是真的來過這裏!我怎麼看不見她?是不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