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三天後,我身處非洲的我,接到了醫學檢驗中心也來了電話:“王先生,送檢樣本與您並不存在生物學父子關係。
懷疑在這一刻成了真。
我這次安排律師拿著這份報告,再次找到妻子。
“你們少拿這份假報告糊弄我,我十月懷胎,孩子父親是誰我非常清楚,分明就是就是.....”妻子開始遲疑了。
她努力回想著,李傑回國的那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
這個孩子許是那晚留下的的,但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即便有,為何偏偏自己會遇到,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現在她和我之間唯一的羈絆也沒有了。
她拿著這份報告,呆坐了一整晚。
如果不是這份報告,連她自己都分不清爍爍是誰的孩子。
如果說李傑曾是他的一根刺,而爍爍變成了我和她之間的鴻溝,不可跨越。
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這次,妻子終於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下名字。
不過,在看到我仍留下大半的財產給她,她泣不成聲。
畢竟是我愛過的人,我不想她未來的生活的太辛苦。
由於我的父母確實需要人照料,曉靜一直在家負責顧二老的飲食起居。
擔心爸媽知道爍爍的事情,便索性送他去了寄宿學校。
那個雪夜,父親突發心梗,救護車壞在路上,曉靜不顧風雨雪,用推車將父親送到了醫院,所幸搶救及時。
一天24小時守著,端茶送水,擦洗身體,整整20天。
別說一個女人,一個大男人也熬不住。
之後更是日日陪著做康複訓練,從不鬆懈。
麵對雙親我是萬分羞愧,但我是打心裏非常感謝曉靜,但也僅限於此。
爸媽看著曉靜也勸了她幾次,她還年輕,希望他別等我了,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可統統被她回絕了:“爸媽,以前都是之平寵著我,護著我,是我傷了他的心,讓我為他盡孝吧,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這天,正要做飯的曉靜沒有征兆的倒下了。
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可能是乳腺癌,尚未擴散,需要抓緊時間手術。
但曉靜堅持說自己沒事。
父母於心不忍,打電話要我趕緊回國。
看在照顧他們二老的份上也要勸一勸。
三年了,再次踏上祖國的故土,百感交集。
匆匆趕往醫院,當我和病床的曉靜四目相對時。
她麵色蒼白的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你回來啦?我是不是變醜了?”
空氣在那一刻凍結,一切都變了,仿佛又沒變。
我強壓著內心的波動,隨手拿了一個橘子坐下剝開:“幹嘛不做手術呢?身體是自己的,我幫你安排手術。一切會好起來的。”
低著頭的曉靜,此時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