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妹妹被保安拽出去扔到地上的場麵,我幾乎悲憤到了極點。
“符思茵,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為什麼要欺負我妹妹!”我幾乎是咆哮出聲。
但沒人能聽見我的無能狂怒。
我看著妹妹淚流滿麵灰溜溜離開的模樣,心疼至極,想跟著她一起走。
但我的靈體離開符思茵一段距離後,就會自動回到她的身旁不遠處。
原來我變成了以她為中心的地縛靈麼。
這是我的執念。
是我癡入骨髓的愛,讓我成為靈體陪伴在她身邊。
但我卻要眼睜睜地在她身邊看她毀婚、欺負我的親人......
婚禮繼續進行,以符思茵和東楠曦的身份,也沒人敢繼續談論剛才的事。
但顯然氣氛已經被消耗殆盡了,最終算是草率了事。
我一直跟在符思茵身邊,看著她褪下婚紗,穿上平常的衣裝。
接著她坐上了自家司機的車。
“去宴家。”她淡淡地吩咐道。
我心中警鈴大振,她想幹什麼?
所謂的“宴家”已經因為當初的分流、父親的意外死亡而分崩離析了。
現在隻剩寥寥可數的管家下人與大病臥床的母親。
我跟著她來到了已經許久沒回的宴家。
她一下車就徑直走進我家所在的門牌樓下,身旁的保鏢按下門鈴。
不久後我家僅剩的管家林叔開了門,看見是符思茵,有些驚訝地問:
“符小姐,您怎麼來了?”
符思茵抱著手問道:“宴武呢?”
聽到我的名字,林叔紅著的眼眶濕潤了,他似乎剛才哭過。
“您不知道嗎?符小姐,宴少爺他已經戰死疆場了,我剛才得到的消息。”
符思茵聽到後直直看著林叔良久後輕輕笑了:
“林叔,你為人一直憨厚老實,所以我比較尊敬你,但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
“就算是說笑話,也並不好笑。”
林叔哽咽道:“是真的啊,符小姐,不信您......”
符思茵大聲打斷他:“夠了。”而後她吩咐身旁的保鏢和下人道:“進去。”
隨後他們便不顧林叔的阻攔,魚貫般衝了進去。
我緊張地跟著她,擔心她在我家搞破壞。
她吩咐手下在我家到處搜尋,幾分鐘後手下們回來搖了搖頭:
“小姐,沒有找到宴先生的任何痕跡。”
“看來他最近並沒有回來過。”符思茵淡淡地抱著手道。
“也罷,我就在這裏等著。”
而後她拿起手機撥我的電話,但打了好幾通都是無人接聽。
“死哪兒去了?”她蹙著眉自言自語。
接著她打開我的微信聊天框,給我發語音道:
“趕緊死回來跟我解除婚約。”
“我限你三個小時內回我消息,不然你臥病床的母親可就不能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