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後,他們幾個才擁著唐悠悠從醫院回來。
與正打算出門的我撞個正著。
唐悠悠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輕快地挽著傅默淮的手,撒嬌道:
“默淮哥哥,婚禮我想在鷺楓酒店辦嘛~”
傅默淮原本滿臉寵溺的臉上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白了白,他難得地打量了一下我的臉色。
似乎是我太過平靜,他竟然掙開了唐悠悠的手,快步走到我麵前,有些緊張地說:
“鶯鶯,你不要誤會,我跟悠悠隻是辦一場婚禮,不會有別的。”
“我已經預約了領證的時間,辦婚禮之前,我們兩先把證領了。”
我冷笑一聲:“那個位置,既然唐悠悠想要,那我就讓給她。”
前世,他們瞞著我準備婚禮。
我幾乎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有人給我發了 一條直播鏈接,點進去的時候婚禮已經進行到宣誓完擁吻的環節。
他們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吻得難舍難分。
而從那一天起,作為傅默淮的隱婚妻子,我日複一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結婚證上的丈夫與他婚禮上的妻子出雙入對,他對她高調示愛,看她的眼神永遠充滿寵溺。
隻有回老宅見傅爺爺的時候,他才會滿臉冷漠地叫上我。
前世的我一心惦記著傅默淮的救命之恩,不甘心不承認他會愛上別人。
我放棄事業,變成怨婦,鬧過哭過,卻不舍得放手。
直到臨死前,我依然是他沒見過光的合法妻子。
而他到死前也沒來看我一眼。
那天,是他們的婚禮紀念日,他為她準備了一場全城煙花秀,我就是在這場璀璨的煙花下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此時的傅默淮卻拉著我不肯撒手,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慌亂。
我譏諷地勾起嘴角,直視他的眼睛:“你想享齊人之福不可能,隻要你們逼我領證,我就在社交平台曬出來,讓唐悠悠做一個人人喊打的小三。”
話音剛落,從他背後衝出來一個人,他推開傅默淮,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臉上:
“悠悠的爸媽救了你,你這是忘恩負義!你不配做陸家的女兒!”
我捂著瞬間紅腫的臉,扯著嘴角笑了笑:“我知道,你心裏隻有一個女兒。”
他有片刻的怔愣。
那邊又傳來唐悠悠的痛呼:“爸爸,默淮哥哥,我頭好痛......”
所有人立刻圍到她的身邊,抱著她哄著她匆匆進了門。
我麵無表情地轉身出門,去移民局領簽證。
回來的時候,正好接到Y國設計室那邊的電話,對接的也是一個中國人,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股儒雅的氣質,叮囑了一些入職的注意事項,最後笑著問我:
“是暫時過來,還是移民?”
我斬釘截鐵地回複:“移民。”
那邊似乎很滿意,說希望早日見到我。
掛了電話,我心情頗好地踏進別墅門,卻見傅默淮有些陰冷地站在門邊,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問:“移民?誰要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