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任芊最後回來跟我一起睡了一晚,但她隻是洗漱完就睡到床上閉上了眼睛,並沒有搭理我。
我則將道別信寫好後放進了她的包裏,等她進行完婚禮回來後就能發現。
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起床了,洗漱了一番後就叮囑我說:
“我去婚禮現場了,你早點起。”
離開地幾乎沒有任何留戀,和黎森的婚禮才是她最終所期盼的。
既然這樣,我離開之後,她可能也沒有什麼掛念吧。
八點鐘的時候我從床上醒來了,這時候離約定的婚禮還有四個小時。
作為伴郎我理應要去到婚禮現場了,但今天也是我要離開這裏去德國約見聯姻對象的日子。
聽哥哥說,這個聯姻對象是個各方麵都非常適合我的女子,知書達理,不是任芊這種滿眼權勢色欲望的女人可以比擬的。
說的我都有點期待了。
我最後洗漱完後,掃視了一眼輪回8次加起來已經住了幾十年的“家”。
掛在牆壁上的合照,客廳裏我送她的唱片,我們一起買過的情侶衣服和情侶首飾,廚房裏我寫的食譜。
所有的一切,從今以後都將不複存在。
我喚起係統說:“係統,我要離開了,請求清楚我在這裏的所有痕跡。”
係統很快答應了我:“已經全部清理完畢。”
而後我就見到屋裏所有關於我存在的痕跡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我沒有任何負擔,提著已經備好放在屋外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家。
電梯裏,哥哥的電話打了過來:“弟,你準備好了嗎?”
“我安排了幾輛瑪莎拉蒂接應你,你未來的媳婦兒也會在那裏等你,你可別放鴿子啊。”
我笑了笑說:“怎麼會呢,哥,我馬上就去機場。”
到機場的時候,黎森給我發來了消息。
“田翰哥,怎麼沒見到你人?芊芊讓我問你去哪兒了。”
接著他就發了一係列照片,都是婚禮彩排上他和任芊的恩愛親昵照片。
有兩人閉著眼深情擁吻的,黎森將她脫離地麵抱起兩人大肆嬉笑的,任芊在他懷裏如同一個小女人一般依靠的。
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態。
但這已經和我無關了,我沒有搭理特意來跟我炫耀的黎森,任她一直發各種秀恩愛照片而不為所動。
離檢票還有十分鐘的時候,任芊似乎按捺不住了,給我打電話:
“田翰,你人呢?怎麼還沒到婚禮現場?”
她的語氣似乎有些焦急。
我淡淡地回答道:“我要去德國了,怎麼去你的婚禮現場?”
“任芊,我們分手,祝你和黎森百年好合。”
而後我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將鑒黃師朋友發給我的他們偷情視頻的截圖發到了我和她共同的朋友群。
又將黎森發給我的聊天記錄一鍵轉發給了任芊。
接下來兩分鐘,手機消息振動非常劇烈,但我沒有任何反應,不準備去看他們發的任何消息。
最後我將手機卡拔了下來,然後扔到了機場的垃圾桶裏,裝上了我已經準備好的新卡。
我登上了飛往德國的飛機,看著窗外的景色,笑著拿出了一本書。
想必他們那邊已經大亂了吧,但已經和我沒什麼關係了,任芊,我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