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心盡力愛了妻子四十年,獻出自己的一切,但她在臨終病床前,念著的卻是初戀的名字。
還說這一世她從未愛過我,我隻是他的替身,如果回到最初,她要跟著初戀出國。
心碎的我許願永世不再遇她,卻發現自己一睜眼回到了四十年前的和平飯店。
這一世我決定不愛了,也不娶了,甚至,我要助她成功與初戀相好。
“你真的打算去法國?”坐在桌旁與我品酒的好友康錦驚訝地看著我道。
我喝了口酒,點點頭說道:“如果克羅斯公司那邊看上了我的設計,我就出國。”
“誰出國?”妻子傅萍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她穿著我們新做的衣服,整個人如夢如幻,仿佛從畫卷中走出。
我看著傅萍,眼神裏已經沒有了前世的愛意與心動,平靜的回答道:“沒什麼,就是隨便說說。”
傅萍對著我轉了個身說:“這一身怎麼樣,還不錯吧,沒哪裏出問題吧?”
我沒有說話,康錦在一旁搭話道:“非常驚豔,嫂子你們這一套絕對會大賣。”
傅萍欣喜笑道:“那就太好了,借你吉言。”
接著她對我說道:“我去那邊敬一下酒。”,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眼前是四十年前的一九八五,熟悉的和平飯店。
在此年月,我和傅萍一起開了一家服裝店。
我們以吸收外國先進時尚款式,結合本土風情為目標,一起織作了不少備受稱道的時尚衣裝。
眼下就是我們在和平飯店開辦的時裝展覽秀,吸引的基本都是上流社會的才子佳人。
而她要穿上我們做得最用心的一套衣服上去親自展覽,為這裏的賓客展示我們的新款作品。
我則是展會的主持人,負責主持展會的流程。
展覽秀還有半個小時開始,許多的富貴公子小姐還在舉杯觥籌交錯。
我掃視了一圈,然後在飯店的角落看到了傅萍正在和她的初戀許貴矜互相碰杯飲酒。
怪不得她走的這麼急,原來是許貴矜也到了。
兩人有說有笑,一副喜悅的模樣,許貴矜悄悄將手搭在了傅萍的腰肢上。
傅萍渾身一顫,回頭看了一眼,我把頭偏了過去。
似乎確認我沒往這個方向看後,傅萍就輕輕錘了錘他的肩膀。
一副小女子撒嬌的作態,看口型我就知道她是在嬌嗔。
接下來兩人的舉止就越來越大膽,我看到兩人一邊談話一邊笑,傅萍的身體已經快坐到他身上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卻非常冷靜。
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大發雷霆,當眾怒斥她無恥,不守婦道。
但現在的我,隻是喝口紅酒,而後就把頭轉了過去。
畢竟心裏已經不那麼在乎她了,這一世,我決定任她去,甚至成全她的一切。
時間到後,我起身走到了這飯店一樓臨時搭建的木台上,許多的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我朗聲開口道:
“歡迎各位才子佳人蒞臨我們東萍服裝店開辦的時裝展覽會,鄙人和賤內感覺到榮幸無比。”
場上響起了掌聲,而後我便從容大方地繼續說了一番場麵話,就到了正式展覽的環節了。
“好,接下來,我們就請到我們的模特組合上來給大家展示我們的新衣服。”
“每個組合由一男一女組成,有情人款,也有普通款。”
說完,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紛紛開始期待展覽的開始。
接下來半小時,展覽了12套新款時尚品牌,每一款都有不少人說想要預訂。
最後是壓軸大戲,也就是傅萍身上穿的那套。
我看了看在角落躍躍欲試的傅萍。
本來這個時候我該去換上衣服,和傅萍一起攜手到台上,展示我們最用心的兩套紡織禮服。
但我改變了主意,在展覽秀開始前,就吩咐手下去把我的那套送到許貴矜手上,然後讓他去換衣服。
許貴矜似乎感到非常意外,但聽到是展覽的安排,還是照做了。
我掃視了一圈滿懷期待的人群,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
“最後就是我們本季度的時裝秀壓軸大戲,兩套情人款式的針織套服。”
“展示人,是鄙人的賤內傅萍小姐,以及許貴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