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憤憤的離去,宋景耀隨便的安慰沈知秋一句便去追宋母出去解釋。
沈知秋站在窗台上,靜靜的聽著母子二人的爭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著什麼主意,隻要我活著,就不可能讓顧宛筠一個嫁過人名聲都臭掉的進宋家的門。”
“媽,我隻是心疼她,畢竟當年,是我衝動了。”
沈知秋的視線緊緊盯著宋景耀的表情,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偽裝的情緒。
可惜並沒有,她的心臟似乎被人用力的死死捏住,喘不上氣。
她早該清楚,宋景耀娶她,從來都不是因為愛。
沈知秋拉上窗簾,一股腦的鑽進廚房裏,做了一桌子的美食。
等到宋景耀回來看到後,疑惑的問道。
“你這是?”
沈知秋摘掉圍裙,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
“慶祝顧宛筠逃離火坑,還有了紡織廠的工作,我替她高興。”
宋景耀臉上難得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他捏著沈知秋的手說道。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我還怕你會想不開呢。”
沈知秋笑了笑,便拿起筷子吃起了飯,即使到了嘴裏也覺得索然無味。
剛吃到一半,家裏的電話被打響。
從前向來不願接電話的宋景耀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跑的飛快。
他緊張的接起電話,嘴上一直在說,“好,我馬上過去,你別害怕。”
宋景耀掛斷電話後,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就要離開。
沈知秋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苦澀問道。
“你去哪兒?”
宋景耀聽到沈知秋的聲音好像才緩過神來。
“我去看看宛筠,她發燒了,身邊沒人照料會燒壞的。”
想了想,他又回頭補充了一句。
“就算是個陌生人,我也會伸出援手的。”
沈知秋輕輕的鬆了手裏的力道,讓他離開。
外麵電閃雷鳴,傾盆大雨而下,沈知秋坐在床上等了他一夜。
從前宋景耀知道她害怕打雷,無論多忙都會趕回家陪她。
現在不一樣了,比起沈知秋,他有了自己更想要守護的人。
天光大亮後,宋景耀才匆匆的趕回來,他的衣服褶皺的不像話。
沈知秋淡淡的眯著眼睛看他,宋景耀像是在回味什麼,臉上都是笑意。
見沈知秋醒了,他在離沈知秋不遠處坐下,問道。
“宛筠說她給我織了一件毛衣,我怎麼沒看到?”
沈知秋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質問,她隨手把床底的袋子拿出來遞到宋景耀手中。
他馬不停蹄的開始試穿,臉上都是滿足。
沈知秋也織過不止一次的毛衣,並且沈知秋的手藝可以稱得上是全鎮佼佼者,就連專門開店的商販也要來討教她的針法。
宋景耀卻蹙眉嫌棄毛衣太土,壓根瞧不上。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織了。
看宋景耀喜滋滋的把顧宛筠織的毛衣穿在身上,反複的在鏡子麵前打量時。
她就知道,她不是嫌棄毛衣土,而是嫌棄織毛衣的人罷了。
合身的毛衣,宋景耀的笑容都在無聲的在提示著沈知秋什麼。
電話再次被打響,這次是沈知秋接起的電話。
還未等她開口,顧宛筠開口說道。
“景耀,毛衣還合身嗎?我知道知秋肯定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沈知秋淡淡的開口,“毛衣很合身,倒是要謝謝你了。”
宋景耀聽到後一把奪過電話,連眼神也變得溫柔。
“下次別做了,你本來就不容易,把眼睛熬壞了怎麼辦?”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宋景耀一陣低笑。
隨著時間的悄悄流逝,兩人總算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沈知秋冷靜的坐在沙發上,帶著清冷的嗓音開口。
“宋景耀,我們離婚吧。”
“正好顧宛筠也離婚了,我就不耽誤你了。”
宋景耀不敢置信的看著我,聲音增高。
“你瘋了,日子過得好好的離什麼婚?”
沈知秋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落在宋景耀心口處也泛起了一點漣漪。
宋景耀三步化作兩步的走到沈知秋的麵前,慢慢把她擁在懷裏安慰道。
"我知道這段時間可能你受委屈了。"
“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沈知秋壓下心中的苦澀,違心的說了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