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穆父子皆修無情道。
這兩人將我捅了個對穿。
“對不起,無情道需要殺妻證道。”
裴思滿臉冷淡的看著我,“我需要殺母證道。”
敢情我都得死是吧?
仙人好心救我一命,我抱住他的腰,萬分懇求,“仙人,我也要學無情道,我要捅死那兩個白眼狼證道。”
......
“你不過凡人之軀,怎麼修行的了無情道呢?”仙人無奈扶額,似乎在思考救我的正確性。
或許是仙法的緣故,剛剛還在飆血的身體猛地安靜了下來。
我跪在地上,抱著仙人的腿不撒手。
“他們也是凡人之軀,為什麼我不可以,他們可以。”
仙人試圖抽出雙腿卻無果,咬牙切齒道:“因為他們足夠狠心!你一點兒也不狠心!”
從古至今,修行無情道哪個不是凶神惡煞、六親無主的天煞孤星命格,而且成功率極低,大部分人都在渡劫的時候被天雷給劈死了。
所以修行無情道的人身邊人基本上都死翹翹了,我恰好不幸的遇見了兩個王八蛋。
我冷笑一聲,原來修行無情道要狠心。
正好隔壁王姨家的大鵝路過,我一把薅起來扭斷了它的脖子。
“你看,我足夠狠心吧?!”
仙人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慘死的大鵝,肯定是被我的狠心給嚇到了,都不說話了。
“趙小花!!!!老娘的鵝啊啊!!!”
不遠處傳來王姨尖銳的爆鳴聲。
最後仙人麵無表情花一兩銀子買下這隻鵝丟給我,“燉了,我要看你的基礎如何。”
“好嘞。”
燒鵝這種東西就得技術,火候得準、食材得鮮,半個時辰後仙人瞧著我的鐵鍋燒大鵝,眼淚不自覺的從嘴角落下。
他夾起一筷子燒鵝,細細的品嘗一番,最後堅定的看著我。
“好苗子!去九天宗,報長燁仙君的名字。”
“對了,修仙之人都需要法器,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搶…不對,弄一把過來。”仙人滿意的看著我,似乎還在回味大鵝。
我看了看手裏的鍋鏟,義正言辭道:“仙人,我看這鍋鏟就不錯。”
仙人表情冷凝了一瞬間,嘴角抽搐,眼角抽搐,接過我的鍋鏟刷的一聲渡了光。
“算了,你去九天宗還是別報我的名字,我怕丟臉。”
仙人端著我的大鵝飛走了。
我在後麵追,他卻說:“仙凡有別,你別追了。”
“不是,你把我鍋拿走了啊!”
當然,我隻看得見仙人的背影。
回家後,王姨又給我送了一隻大鵝來,難為情的說道:“小花,你那燒鵝還挺香的,要不給姨也做一隻。”
介於那隻慘死的鵝,我答應了王姨的請求,也第一次體會到了法器的厲害。
這鍋鏟用起來絲毫不費力氣啊,真不愧是法器。
因為燒鵝的美味,我被困在村子裏做了半個月的鵝,每天晚上一閉上眼就能夢見一群白花花的大鵝向我索命。
我嚇得連忙收拾行李朝九天宗跑,賣鵝賺的錢足夠我的路費了。
臨行的前一晚,我躺在床上右手放在心臟處,感受著微弱而又緩慢的跳動。
半個月前,它曾被我最愛的夫君與兒子捅了個對穿,這張床是裴穆與我成親時買的,我們在上麵纏綿,同床共枕了十五年。
裴思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也喜歡在這張床上,擠在我和裴穆中間。
可是,他們卻為了我根本聽不懂的什麼修道,而絲毫不手軟的殺了我。
“小花,對不起,我騙了你,修行無情道必須要斷情絕愛,所以我必須殺了你。”裴穆手起劍落,還不等我說話。
又一把劍捅了進來,裴思滿臉冷淡的看著我,“對不起,阿娘,為了孩兒的未來就暫且犧牲你了。”
......
我甩了甩頭,握緊了鍋鏟,我是去報仇的,兩劍之仇,必須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