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真千金被找回來。
徐子墨為了家族和事業,答應把聯姻對象從青梅竹馬的我,更改為沈甜。
還一邊要求我理解他,試圖把我變成上不得台麵的情人。
我騎驢找馬,看上他練體育的弟弟。
“沈知意成熟點,當慣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脫離沈家,離開我你打算怎麼活下去?靠徐子卓那個傻子?”
徐子墨薄唇輕揚,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嗬!”
我嗤笑一聲,“本來想低調,但實力不允許啊!”
“沈甜她能找回親生父母,我為什麼不行呢?”
話音剛落,我看到徐子墨震顫的瞳仁,裏麵倒影著我慈眉善目的父母。
、
徐子墨朋友聚會上。
有人打趣,“願賭服輸,你跟嫂子現場嘴一個,那兩瓶紅酒就算了!”
徐子墨垂眸,看著懷裏倦怠的我,“想嗎?”
我搖頭,困得兩個眼皮打架,隻想在他懷裏找個舒服的姿勢睡一會。
“知意臉皮薄害羞,你們別鬧!”
他話裏帶著寵溺,拿起紅酒猛猛灌進肚子裏。
紅色的液體順著下顎線,滴在我眼下。
我掀起眼皮看他,有些動容。
知道自己被父母寵得任性驕縱,無法無天。
徐子墨這些年,隻要是我,無論好壞,他都寵著,包容著。
周圍人都知道,他愛我寵我勝過任何。
我伸手穩住酒瓶,嬌滴滴地說道,“別喝了!”
“嫂子心疼了,墨哥好福氣,有人疼了!”
“親一個!”
“親一個!”
他的朋友在起哄。
徐子墨也放下酒瓶,抬起我的下巴,褐色的瞳仁裏倒映的是我羞紅的臉。
我閉上眼睛!
不過兩秒被“砰”得一聲巨響,驚得瞪大眼睛。
看清楚來人後,頭埋進徐子墨懷裏,心虛地朝後縮了又縮,生怕那人認出我。
場子瞬間冷下來,針落可聞。
我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稚氣未脫的聲音在耳邊,清晰無比。
他說,“哥哥好,學校有點事,來遲了!”
“哥哥”這兩個字聽得我頭皮發麻。
偏偏徐子墨偏頭,對我介紹,“這是我弟,之前一直呆在省隊、國家隊,你們應該第一次見!”
我裝作聽不見,動也不動。
“沈知意?我知道你,你好!”
似乎全場都在等我的反應。
我咬緊壓根,握上他的手,僵硬地笑,“你好!”
徐子卓的到來讓氣氛冷了不少。
因為他們兩個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徐子墨是私生子。
如果不是徐子卓傻,放著豪門貴公子不當,苦哈哈地練起體育。
繼承人絕對不可能是徐子墨。
我有時候也會懷疑,他如此寵我,究竟是愛我,還是愛沈家的資源。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一些娛樂圈的桃色話題。
我餘光打量著,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視線觸到他脖頸處的紅痕,我的臉灼燒的發燙。
那是我的傑作。
2、
昨天,我爸媽把趙甜,現在叫沈甜,接回家。
她是他們流落在外十八年的親生女兒。
三人在客廳哭得難舍難分,肝腸寸斷。
而我手裏攥著新鮮的攝像師證,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我走到腫著眼眶的三人麵前,“爸媽,攝影師證我考下來了!”
我媽拉起我的手,又哭又笑,“知意,以後你就有妹妹了!”
我甩開手,耍小脾氣,“她不是我妹妹,我沒有妹妹!”
“爸,我攝影師證下來了!”我轉身對我爸說,平時他最寵我了。
但他冷著臉,“知意,甜甜她身上流著我的血,怎麼不是你妹妹?都有妹妹了,以後不許再沒大沒小任性下去了!”
我皺著眉頭,看不懂了。
但我忍不了,“因為我身上流的不是你們的血,所以你們要偏心她是吧!”
我扔下手中的證書,拿起車鑰匙就走,去了夜店。
我聽到我爸說,“別理她,沒錢了自會回來,現在先陪著甜甜買點日常用品,這些年辛苦她了。”
沈甜一回來,我立馬從驕縱千金,變成落魄大小姐。
她們想要彌補她再正常不過,但我一時接受不了寵愛被分半甚至是大半的事實。
啤酒一罐罐見了底,腦袋也漸漸昏沉的厲害,迷迷糊糊中,一雙蜜大腿闖進視野中。
大腿比我的腰還粗,上麵青筋根根分明,我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視線上移,能頂汽水的屁股,垂在身側骨節修長充滿力量感的手。
再向上,我隱約看到男人白T下,若隱若現的胸肌。
尤物!
腦子裏瞬間閃現這個想法。
他這樣穿不就是讓我看的嗎
我錯認成男模,從包裏掏出一張卡,塞到他手裏,“我是富婆,陪我!”
男人順著我手上的力氣,坐在我懷裏,拿下我手中的酒瓶,“姐姐,別喝太多!容易出事!”
我的手覆在他大腿上,笑著,“沒事,不玩真的!”
我樂此不疲地撫摸那些青筋,胃口大開。
我隻記得最後,把人摟在懷裏,好像還親一口。
現在看也可能是億口。
當在酒店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敲著腦袋,怎麼也想不起昨晚後麵發生了什麼。
但轉念一想,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而且我穿戴整齊,顯然沒到最後一步。
我又釋懷了,沒心沒肺地擦擦手,走人。
要是知道他是徐子墨弟弟,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昨天的一切都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明明我隻是想借酒澆愁,買醉而已。
3、
聚會接近尾聲。
在眾人起身離席,打算離開時。
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看到沈甜的瞬間,我微微有些不安。
她捏著裙角,愣愣地走過來,停在我麵前。
“姐,你應該離子墨遠點。”
她顫抖著,好像我很可怕一樣。
我覺得莫名其妙,仰頭看他,“子墨!叫這麼親熱!還讓我離他遠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她女朋友!”
沈甜閉眼,淚水砸在徐子墨褲腿上,暈開一片水花。
徐子墨鬆開我,抽紙巾遞給她,並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
我滿腦子問號,“你們——什麼意思?”
沈甜擦擦眼淚,貓著聲說,“子墨是我未婚夫,沈徐兩家定的娃娃親對象是我?所以我希望姐姐能離我男朋友遠點!”
我怔住,花了很長時間消化她話裏的意思。
看樣子他們是私下商量過,都知道,唯獨把我蒙在鼓裏,像個小醜!
最後冷笑兩聲,咬著舌尖憋回眼眶中呼之欲出的眼淚。
我質問一直沉默的徐子墨,“你說,真的,我們立刻分手,假的,你跟她說清楚。”
徐子墨抬起眸子,雙手扶著我的肩膀,四目相對,我看出他眼神中的歉疚。
是對我的歉疚!
“我不是故意哭的,不是賣慘,我就是沒忍住,姐姐我絕對不是那種綠茶,我說的都是實話。”
沈甜站在徐子墨身後,委屈巴巴地開口。
憤怒幾乎將我吞沒,我抬手擺開徐子墨的手,“滾!兩個傻逼!”
說完,我拿起包,端著雲淡風輕的態度,起身離開。
最後留下一句,“徐子墨,既然敢做,就別犯賤!”
4、
外麵下著雨。
我還穿著白色連衣裙,這樣衝出去,影響市容市貌。
但在這裏破防又怕被笑話。
思索中,徐子卓站到我身側,望著瓢潑大雨,滿麵愁容。
我叉腰,沉著臉,像個惡霸,“外套脫給我,帶我回家住兩晚,我昨天給你那麼多錢,而你的服務不值這個價!”
他垂眸看我,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老老實實把外套脫給我。
“那我應該倒貼給你錢,我什麼都沒做,而你很賣力,辛苦了!”
我臉頰瞬間紅了,有點不知所措。
他一秒正經,在我麵前蹲下。
“幾個意思?”挺迷惑的行為。
“把衣服頂頭上,我背你!”
“是你說的,別說我欺負小孩!”
我沒過多扭捏。
於是,雨地裏出現兩個奇葩。
徐子卓背著我,又穩跑的又快。
我趴在他肩膀上哭天喊地,差點把徐家祖墳罵冒煙。
到了家門口,他把我放下來,心平氣和地掏鑰匙開門。
身體素質真好,背著一百多斤的人跑這麼久,臉不紅心不跳。
我把外套扔他懷裏,像進自己家一樣,“穿好衣服。這副樣子是想在誘惑誰呢?”
徐子卓擰著眉頭,還真去衛生間照鏡子。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或者單純是長得很那個。
不然我怎麼總忍不住朝他腿上瞟。
他跟徐子墨一樣高冷,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不同的是,他沒有總裁病,會做飯,也會鋪床,不像是豪門出來的公子哥。
還很有分寸地在客廳打地鋪。
我嘴裏吃著熱乎得麵條,有些不好意思,“我吃的住的你先拿小本本記著,等我有錢了還你。還有那張卡還我,我需要它去銀行辦點事。”
剛收到短信,我所有的卡都被停了,不想被發現。
徐子卓抬眸,亮晶晶的桃花眼,望著我,“沒事,姐想住多久住多久,我樂意!”
但我尷尬,不想欠任何人,特別是男人。
昨天的記憶又湧上來,“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有病,在抽風!”
他還是笑,輕柔如和煦的春風,“沒事,姐犯病抽風也很可愛。”
可愛???
我差點沒噴出來。
我好奇:“你多大?”
“20,怎麼了?”
“不行不行不行!太小了。”
“姐姐是二十三?”
我點頭。
“女大三抱金磚,我媽常說。”
他看著我,眼尾上揚。
唇紅齒白,這張臉一看就氣血很足,作息很規律。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二天我剛從被窩裏爬出來,火急火燎地趕早八。
他不僅晨跑完,還順帶著給我做了三明治。
我很自然地接過來,“別忘了記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