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擔心死我了。”
許博川在我回家後,立刻纏了上來。
我才躺在床上,他馬上就緊緊貼我身旁,伸手扣住我的腰,死活不放開。
這是第一次,許博川感覺他要失去什麼東西,卻總是想不通,抓不住。
我渾身犯惡心,看見他衣領處挑釁的口紅印,下意識想把人推開。
許博川不肯,語氣裏沾染著些慌張,問我:
“初初,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太直男了,想不到哪兒做錯。明天帶你去看煙花,好嗎?”
我深吸口氣,聽到他說話心裏就難受,為了避免他的懷疑,還是笑著搖頭。
“沒有不對的地方,好,明天去看煙花。”
許博川得到我肯定的答案,這才放心的開始入睡。
我煎熬地躺在他身邊,等聽到他熟睡的呼吸聲,已經是淩晨一點半。
推他推不開,隻能側身去拿他手機。
找到了周雪瑤的號碼,我拿許博川的口吻和對麵聊天,周雪瑤秒回。
發來了極為暴露的照片。
我沒在意,隻是一字一句地打下:
“其實我上次手術發現自己癌症晚期了,瑤瑤,為了不讓你傷心我一直沒告訴你。”
“之後僅能存活的日子裏,你也不必提起這件傷心事。”
“三天後,我撐不下去了,葬禮要在那一天舉行。”
“我隻希望你來,希望你以妻子的身份為我扶棺。寶貝,可以嗎?”
周雪瑤沉默很久,發來了哭哭的表情,答應下來。
而我心滿意足地刪掉聊天記錄,把手機放回原位。
靜靜等待三天後的到來,三天後——
是我和許博川的婚禮,也是我決定徹底離開許博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