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痛心,我眼眶發燙,連呼吸都覺得煎熬。
畢竟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認為全世界最可靠,最忠誠,最老實的男人。
讓我付出的八年陡然成了一場笑話。
手指顫巍巍地停在屏幕上,我忽然失去麵對此後一切的勇氣。
恰巧許博川手術做完了,護士小姐喊我進去。
我抬著沉重的腳步停在病床前,許博川一下就看見我發紅的眼眶。
他下意識覺得我在心疼他,還故作堅強地擠出笑來,帶著點安慰的意味:
“沒事的初初,我不疼,別哭了。”
許博川咬著牙往枕頭一側摸,我靜靜看著他。
很快,他笑容滿麵的拿出一個小巧的戒指來,深情滿目,舉到我麵前:
“初初,上次求婚忘記給你買戒指。”
“你無怨無悔照顧我這麼久,陪伴我走了八年,婚戒現在補上。”
“我一出院,我們馬上就結婚,好嗎?”
他笑得那麼深情,眼眶還隱約帶著感動的淚水。
抓住我的手就往上套戒指。
隻是很尷尬,戒指比我的手指大了兩圈,壓根套不上。
許博川低著頭,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笑著抬頭看我,有點委屈地圓場:
“我住院渾身疼的厲害,忘記告清櫃員尺寸了,初初你會體諒我吧?”
我的眼睛盯著那明顯不合尺寸的戒指,沒忍住發笑。
這哪是什麼忘記告清櫃員尺寸,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他和周雪瑤聊天記錄裏,周雪瑤不要的那個便宜戒指。
是周雪瑤前天半夜過來偷偷陪床,隨便扔下的。
許博川,你到現在還在騙我。
難過翻湧,我手指止不住蜷縮,淚水直往外翻。
許博川卻當我是被感動哭了,伸手像往常一樣輕摸/我的腦袋。
他放輕聲音說:“別感動啦,結婚後我會對你更好。”
“放心,我一出院,年底馬上和你舉辦婚禮,好不好?”
我定定地盯著許博川,真想問問他——這麼著急想和我結婚,
到底是因為我是真愛,還是因為拖了八年,家裏催得緊,我又最合適?
話語梗塞喉頭,我狀似無意地與他拉開距離。
打定主意,對上他帶笑又確信的眼神,深吸口氣,
還是選擇對他點頭:“好,就按你說的來,年底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