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白月光的兒子急性腎衰竭,
身為科室主任的老公便讓我兒子捐腎。
後來,我的孩子術後感染身亡。
他卻抱著白月光貼心安慰:“別擔心,手術很成功。”
白月光更是不屑嘲諷:“不過死了一個短命鬼,有什麼好傷心的,你還年輕再生一個不就好了。”
可她不知道,她口中的短命鬼其實是她的親生骨肉。
而當年,老公為了給她的兒子養血包,偷換了我的試管胚胎。
.......
我趕到醫院時,兒子正滿臉蒼白地被人從手術室裏推出來。
“這次多虧了你家晨晨捐的腎,我兒子才能得救。所以,真是太感謝了。”
瞧著眼前這個滿臉感激的女人,我隻覺得反胃。
我冷冷抽出被她攥住的手,來到小寶病床前。
看著小家夥那張因為抽血而虛弱發白的臉。
我隻覺得心如刀絞,五臟六腑都被扯得生疼。
突然,一隻小手輕輕搭在我的手背上,懂事的安慰道:
“媽媽別哭,晨晨沒事的,是晨晨自己願意救哥哥的。”
“是啊,所以姐姐你就別太傷心了,而且我問過嶼川,他說人的腎有兩顆,少一顆不會有事兒的。”
聽到這話,我殘存的理智瞬間被怒火燃盡。
我的小寶今年才剛滿五歲,就因為她歹毒的算計傷成這樣。
她林清月作為一個既得利益者,有什麼資格說的那麼輕鬆?
見我沒有回應,林清月假惺惺上前,安慰道:“嶼川說了,孩子還小,養一養很快就可以恢複的。”
嶼川嶼川!
一口一個嶼川,不知道的還以為季嶼川是她的老公。
麵對這對合謀挖走我兒子一顆腎的狗男女,我終究沒忍住,反手一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林清月的臉上。
“我用不著你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滾了麼?”
“孟梨,你發什麼瘋?”
季嶼川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急忙上前將人扶起,眉眼間滿是憐惜和溫柔:“你沒事吧?”
他那種關切地目光,是從來沒有在我和兒子身上出現過的。
“我沒事,嶼川,你也別怪孟梨,她隻是擔心晨晨而已,作為母親我能理解的。”
要不說林清月怎麼能勾走我老公的魂兒呢?
短短三言兩語,盡顯善解人意。
在她的襯托下,我反而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季嶼川讓人將小寶先送回病房,又讓人取了冰袋來,最後才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孟梨,你能不能把你那暴脾氣改一改?清月她身體本來就不好。”
“再說了,小寶不過就是做了一個小手術,還是我親自操刀的,你怕什麼?犯得著把清月傷成這個樣子?臉都冒血珠了。”
“也就是清月人好,還為你說話,這要換做別人,早就報警把你關進去了。”
一時間,我隻覺得一陣寒風從腳底竄向四肢百害。
也對,其實我早就該明白,在季嶼川眼裏,我和兒子永遠比不上他的白月光。
所以晨晨即便失去一顆腎,於他而言可能就像是家裏的遙控器被扣掉了一塊電池,無足輕重。
而我因為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傷害林清月,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我咬了咬牙,壓抑著幾近崩潰的情緒。
“季嶼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畜生呢?”
“昨天你突然回來陪晨晨過生日,我還以為你是良心發現呢?結果你特麼是為了迷暈我,偷偷帶兒子去醫院,挖他的腎去救你小情人的兒子!”
“這種事兒你也做的出來?你簡直枉為人父!”
我嘶啞著嗓子發泄著情緒。
似乎隻有這樣,痛苦才能緩解一點。
有路人好奇地看過來。
一時間,季嶼川緊繃著下頜線,怒意明顯。
林清月聲線無措的擺了擺手:“你....孟梨姐,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季大哥之間清清白白的。而且捐腎之前我也問了晨晨,是他自己願意的。不信你看!”
她挺直了背,翻出手機點開視頻就朝人群播放。
畫麵裏,林清月拿出一個小熊玩偶語氣溫柔的征求著小寶的意見。
“小晨晨,哥哥他病了,需要你捐給他一樣東西,等你睡一覺幫幫他就好了,你願意嗎?”
兒子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純稚無辜。
“好~我願意幫清月阿姨救哥哥。”
小寶從小就善良,路上的貓啊狗啊,甚至是地上的小螞蟻,他都會關心他們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下雨會不會被淋濕。
而林清月恰恰就是拿準了小寶這一點。
過去五年裏,她無數次用這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術,誘騙我的小寶給他的兒子主動捐獻骨髓。
如今她的兒子是得救了。
可憐我的小寶,明明都已經5歲了,卻瘦小的像個三歲的幼兒。
至於她身側的男人,我的丈夫,小寶的父親,便是她這個歹毒女人最聽話的劊子手。
這些年在季嶼川的幫助下,我的小寶淪為她兒子的血包。
記憶裏,有一次,小寶因為失血過度在學校暈倒。
我急得滿頭大汗把兒子送來醫院時,他這個做爸爸的卻頭也不抬一下。
隻是無所謂地說:“孟梨,他這是正常反應而已,後麵還有病人等著我,你懂事點。”
因為一句“懂事點”,三年來我一直克製忍耐。
曾何幾時,他明明也和我一樣滿懷愛意地希望這個小生命降臨的。
但現在,他們傷到了我的小寶,為母則剛,我不可能繼續看著我的孩子受欺負和折磨。
這一次,我要把小寶受過的苦,千百倍的還給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