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火場命懸一線的時候,妻子正在和她的初戀纏綿。
我全身被燒傷,隻剩臉是完好的,妻子卻讓我把完好的眼睛捐給她的初戀。
我不願意,身為醫生的她,擅自給我用激素藥物。
導致我全身多處骨裂,我苦苦哀求她放過我。
曾經說要愛我一輩子的她,指著我的鼻子痛罵。
“如果不是你對他說那樣子的話,他怎麼會出事。”
“這是你欠他的。”
“你心思那麼惡毒,死了算了。”
後來,她如願挖走了我的眼睛。
我因為藥物使用不當奄奄一息,瀕死之際。
她卻後悔了,求我活下去,可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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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救護車上。
渾身上下的皮膚,都透著一股灼熱的感覺。
喉嚨有些充血腫痛,耳邊是護士焦急的叫喊聲。
“堵車了我們這裏,回醫院路上堵車了。”
“去市醫院吧,我妻子在那裏上班。”
我的聲音像破風箱一樣,沙啞又難聽。
好在護士時時注意著我這裏。
她馬上答應下來,救護車就拐彎往市醫院去了。
我艱難的掏出了手機,卻看到自己糊成一片的手。
被熏的黝黑,護士見狀,急忙過來幫我按著。
“我妻子是那裏的醫生,打電話給她。”
她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
“周芷柔,你妻子是周主任?”
我點了點頭,醫生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因為我的妻子是市裏有名的外科醫生。
護士鬆了一口氣,就連忙朝這個電話打了過去。
可是接連兩個都沒有人接聽。
護士的臉色有些難看,再打了一個過去。
電話那頭終於接了,護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那頭就破口大罵起來了。
“沈言,你有病吧,半夜三更打什麼電話,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事幹嗎?”
話語聽起來是無情的,可是周芷柔的聲音,卻有絲嬌媚。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芷柔誰啊,這麼晚了。”
聽到這個漫不經心的詢問,我的表情徹底掛不住了。
半夜三點,周芷柔的身邊怎麼還有別的男的,想到這個,我想開口詢問,卻因為喉嚨進了冷空氣。
忍不住的咳嗽。
護士馬上回過神來,“周主任,你先生被燒傷了,我們現在在去市醫院的路上,你快些…”
護士的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沈言,你現在還學會用苦肉計了,你能要點臉嗎?”
周芷柔說完之後,就把電話掛了,一點都沒有給別人解釋的機會。
聲音是外放的,周芷柔的話一字不落的全入了我的耳朵。
我有些難堪,血湧上我的腦門。
幸好很快就到了醫院,沒有這麼讓人難受。
急診的醫生給我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就把我往手術室推了過去。
我還能聽到其他醫生聊天的內容。
“周主任呢,她在嗎?這裏有個患者急需她的治療。”
旁邊的護士還補了一句。
“這個患者說他是周主任的丈夫。”
醫生這麼一聽,就急忙打電話給周芷柔。
醫院的電話,周芷柔接了。
“周主任,急診這裏有個病人燒傷很嚴重,你快回來吧。”
周芷柔嗯了一聲,“對了,這個患者稱是你的先生。”
周芷柔又嗯了一聲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緊接著我被推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