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我幫嫂子教訓這個企圖勾引你的賤人。”
顧月毫不畏懼,瞪著林鳶,一旁的寧雪心虛地低下頭,可在旁人看來,更像是被人欺負了楚楚可憐。
顧明塵看向狼狽不堪的林鳶,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眼神。
見她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雙手來回比劃著。
旁人看不懂手語,可顧明塵知道,她在說:“我比寧雪更早認識顧明塵,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林鳶懇切地看他,想要他開口解釋。
見他沉默手語比劃地更加用力:“你說話啊。”
顧月沒好氣地推她:“瞎比劃什麼。”
“月月,你別激動,林小姐不會說話。”
啞巴二字寧雪沒說,看似解圍的話語藏著尖刀。
“原來是個啞巴。”顧月冷嗬,食指在林鳶的肩膀來回戳著:“別費心思了,我哥得眼瞎才能看上你。”
聽言,顧明塵臉色愈發陰沉,像是被戳中痛點:“夠了,胡鬧也得適可而止。”
“哥,你跟這個啞巴該不會真有什麼吧?”
他冷臉注視眾人,遲遲沒有回應。
看他奇怪的表現,寧雪緊張地半握拳頭:“明塵,你說得我全都相信,哪怕你和這位林小姐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都是過去,我不會在意的。”
顧明塵被她們弄得煩躁,隨意掃過林鳶冷冷開口:“我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怎麼混進來的,你們現在可以打電話給物業,讓保安過來。”
聽言,顧月得意極了:“還真是個賤人,為了錢恬不知恥爬男人的床,可惜我哥不是普通男人,他隻喜歡我嫂子。”
說著她掏出手機:“我現在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
在她要撥通的時候,顧明塵攔下她:“公司在籌備上市,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
“算你好運。”顧月憤懣不平:“還不趕緊滾出去。”
林鳶愣在原地,雙腿像被灌了鉛一樣,淚水不爭氣地滑落,她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漠然的男人,心口處被無形的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
在顧明塵心裏,她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玩偶罷了。
是她太天真期盼太多,才會這麼狼狽可笑。
她迅速換了衣服就走了,果斷決絕的背影讓顧明塵不自主煩悶起來。
......
林鳶一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路燈忽明忽滅,她害怕地來回搓胳膊,拿手機給同事發信息,問她能不能去借住一晚。
“啊?我男朋友今晚過來。”
“我認識個房東,他那應該還有空房,你如果長住的話我就推薦給你。”
林鳶回頭看著寂靜的路口,垂眸盯著自己被拉長的身影,選擇接受她的好意。
剛才她沒有拿走鑰匙,就打算不再回來。
熬過這個星期,交接完工作上的事情,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有同事的幫忙,她今晚總算不用流露街頭。
隔天九點還得去簽合同。
她昏昏沉沉地睡到七點就爬起來,手掌拍了拍腦門,清醒幾分後就洗漱去公司了。
她來到秘書辦,卻被其他人攔下:“辦公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林鳶不明所以地皺緊眉頭,從包裏拿出紙筆,還沒寫字就被對方不耐煩地驅逐:“別寫了,我沒功夫看。”
說罷,她便砰地把門關上。
她想著去人事處問一下,剛轉身就看到態度高傲的顧月和挽著顧明塵胳膊的寧雪。
“昨晚被我哥趕走,今天還敢來公司,怎麼?還不死心嗎?”
林鳶想要辯駁,在紙上快速寫下文字,推到幾人麵前:“我隻是來完成自己的工作。”
“不必了。”顧明塵冷漠開口:“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昨晚的事情,你還是到人事處辦離職吧,該有的補償不會少。”
他這是為了獲得寧雪信任迫不及待趕她走了。
林鳶心底從心痛逐漸麻木,她抿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明塵,你別這樣,林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身體特殊,我們應該幫助她。”
“她沒辦法做技術活,可以給她留個保潔的職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