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寧兵,我的大學同學,家境極為貧寒。
那段時間,我正和家裏吵架,拒絕家中為我安排的相親。
甚至為了對抗父母,拉了餘額不足二百塊的寧兵,去氣我爸媽。
本來隻是想讓他幫幫忙,誰知道接觸下來發現他雖然窮,卻極有上進心。
腦子裏也有好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是我從來沒接觸到的層麵。
我記得有人說,世麵不是你擁有多少錢,穿過多少名牌,去過多少城市。
而是你見過多少世界不同麵。
寧兵就是我從未見過的世界另一麵...
我沒見過蟬鳴蛙叫,月色皎潔的鄉下夜晚。
我沒吃過燒糊發黑,卻軟糯香甜的烤紅薯。
我沒住過發黴漏水,一眼能看到山頭的房屋。
寧兵就在那間房和我告白,一直到現在,我尚且能感受到當時小鹿亂撞的青澀懵懂。
後來,我賣了自己的專利,拿錢讓寧兵創業。
他賠的血本無歸,我卻因為專利入股賺的盆滿缽滿。
甚至不需要依靠父母。
那一年,他用易拉罐做了指環,和我求婚。
他沒錢,我不在乎,反正我有錢。
我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
父母的反對,在我看來,是封建社會的餘毒。
這都什麼年代了,結婚還要門當戶對,有愛情不就好了?
後來,我懷孕生子,將公司交給寧兵。
生產後,本想出了月子就重返職場。
卻因為女兒羸弱的身體,一直延緩。
我從沒後悔,為了女兒退出職場。
可我無法接受,為了不讓我回到公司。
寧兵竟然私自調換女兒的體檢報告,讓女兒反複過敏發燒。
隻為了拖延我回公司的時間。
虎毒不食子,寧兵連畜生都不如。
我轉手將向日葵丟掉,將門從裏麵反鎖。
如果不出意外,看不到屋內情況的寧兵,快要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寧兵咣咣咣開始砸門...
“老婆,女兒是不是又生病了,我聽到她咳嗽。”
自從我全職帶娃後,寧兵就以休息不好為由跟我分房睡。
如今,大半夜在門口敲門,不過是想看看我女兒到底中沒中招而已。
幸好,當初為了找專家診斷我女兒的病。
我錄製了許多女兒咳嗽的聲音,剛才我特意透過門縫,將聲音傳出去。
果然,寧兵立刻表現的忙亂起來。
為了讓他安心,我也裝得著急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就一直咳嗽。”
“老公,女兒不會有事吧?”
寧兵溫柔耐心的安撫我,將我和女兒送到醫院的vip病房。
每次女兒一生病就要住院,醫生問我是不是過敏。
我都自信滿滿的說,我們做過全套的過敏原檢測,沒有問題。
如今想想,真是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寧兵在醫養中心交了一個月的費用,臨走的時候,還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
“老婆,我知道你很想重返職場,但是孩子身體這樣,我實在不放心把她交給我媽。”
“再辛苦你一段時間,等孩子身體好了,再回公司好嗎?”
他深情的目光,好似我和女兒是他的全世界。
婆婆也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乖女兒,你在醫養中心住一個月好嗎?我真的很擔心我的寶貝孫女。”
“錢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寧兵不會讓你們娘倆受委屈的。”
就連醫養中心的護士,都感歎我命好,怎麼找了這樣一個專一多金的好老公。
甚至連婆婆都如此明事理。
我無聲的笑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曾經我也和小護士一樣,被老公和婆婆耍的團團轉。
如今我卻躺在床上,看著老公將家裏的攝像頭一一拆除。
他給出的理由是,這些攝像頭設備老化,想要更換一批更先進的。
事實上他確實也換了,隻不過能時刻看到攝像頭的手機,從我的換成了他的。
不過沒關係,我早有準備...
狡兔三窟,我愛寧兵,但並不意味著我是傻子。
婆婆住進來的第一天,我就在家裏不易察覺到的角落。
全都裝了針孔攝像頭。
所以我清楚的看到,婆婆趾高氣昂,像闊太太一樣。
指揮著人將家裏屬於我的痕跡,全都抹除。
當天下午,寧兵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