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後,我們一行人回到了爸媽生前所住的房子裏。
雖然父母去世得突然,但我媽因為有心臟病,所以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了一些劃分。這套房子也是掛在我的名下。
一進門,何圓圓就癱坐在沙發上,愜意地說:“好久沒回家住了,好想念家裏呀。”
家?
之前我爸媽天天念叨著想孫女了,讓何圓圓回來陪陪他們,她都堅持住校不回來。
即使她的學校離家裏僅僅十分鐘車程。
而現在,我父母一去世了,她就想念這個家了,恐怕是在想念這個家的財產吧!
上一世,父母去世後,我沉浸在悲傷中,沒有及時和何承去按照父母的劃分進行遺產分割。
那時的我始終認為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沒有必要去將父母的東西劃分得那麼清楚。
因此,我死後,不僅是父母的遺產,就連我的賠償金和遺產,都到了何承手裏。
何圓圓拿著這些錢,畢業後美美地出國留學,過著富二代的生活,有滋有味的。
而我卻橫屍山野,就連屍骨都沒有能被他們領回家。
出事後,何圓圓還在眾人麵前哭哭啼啼,說都是因為她們看我情緒低落,陪我去爬山才會出意外的。
那天我們所爬的雲山本就比較陡峭,懸崖周圍又不設欄杆,所以發生意外在警察看來也是有可能的。
就這樣我的死亡被認定為意外,草草結案。
而懸崖下方是荒無人煙的森林,還有不少野獸出沒,因此都沒有人去搜尋我的屍體。
再加上何承和紀欣怡也主動放棄浪費資源,所以我就孤零零地躺在懸崖下。
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看到,我的臉上,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起初我也以為過敏是意外,畢竟何圓圓一直就是一個笨手笨腳,需要人耐心嗬護的笨蛋寶寶人設。
所以我也隻當她是真的不小心拿了摻了山藥的蛋糕給我。
可是就在我呼吸急促,讓何圓圓幫我從包裏拿出過敏藥時,她卻麵色猙獰地一把將我推下山崖。
我掉下山崖前,看到的是她滿足的微笑。
那時我才明白,她從來不是笨手笨腳,這不過是她掩飾自己心機的擋箭牌罷了。
所以這一次,我一口回絕了:“這房子還是別住得好,你不是還要上課?”
“沒關係的,這裏離學校近,我上課不會遲到的!而且家裏環境也好很多,也能休息得更好!”
“以前讓你回來你不回來,現在沒人你就回來了?”我冷聲問道。
“我隻是想念爺爺奶奶,想留在這裏,好好回憶一下也不行嗎?姑姑你為什麼不願意呢!”
又是那百用不膩的假哭。
“這凶手都還沒抓住,你住進來幹什麼?萬一人家又折回來呢?”
“不會的!凶手不會再......”何圓圓信誓旦旦地反駁。
然而何承立馬拉住了她,眼神嚴肅地盯著她:
“姑姑說的話有道理,圓圓,你別亂說了。”
意識到說錯話的何圓圓收了聲,乖乖地答應了還是在學校好好住。
我卻皺了皺眉,為什麼,何圓圓那麼篤定,凶手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