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後,秦蓉帶著聶冬言出去了。
季寒舟也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手上的婚戒礙眼,他想要取下來
可是戒指太緊了,怎麼都拽不下來。
他決定去珠寶店,讓那家珠寶店裏的人幫他取。
還沒進門,已經看見了秦蓉和聶冬言。
“秦小姐,這對婚戒,是有名的珠寶設計師羅伯特親手設計的,您看看呢?”
“好漂亮,蓉蓉,我們就要這對好嗎?”
聶冬言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給秦蓉戴上。
季寒舟站在不遠處,親眼看著聶冬言單膝下跪,替秦蓉戴上了那枚戒指。
在眾人歡呼聲中,兩人緊緊相擁。
他才剛簽完字,秦蓉已經帶著聶冬言來挑婚戒了。
季寒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是秦母挑的。
他們結婚,不是秦蓉本意,所以她不願意挑戒指,甚至婚紗照也隻是敷衍的拍了幾張。
其實季寒舟早該知道有這一天的,秦蓉的心裏沒有他,就永遠都不會有他。
“戒指尺寸有些不對,需要花點時間定製一下,改好後,我們會派人親自送到秦家。”
“好,麻煩你們了。”
他們挑完戒指後離開,季寒舟才走過去。
“季先生?”
眾人看見他,紛紛變了臉色。
“您怎麼來了?”
“麻煩你,幫我把這枚戒指取下來。”
那人小心翼翼的問:“您不要了?”
“你剛才也看見了,我的老婆帶著別的男人來挑戒指,既然她要跟別人結婚了,我這枚戒指,也應該取下來了。”
“季先生,您能看見了?”
五年前,秦母帶著季寒舟來過,那個時候,他的眼睛就已經看不見了。
這次再見他,沒想到他居然已經看見了。
“嗯。”
季寒舟伸出手,“幫我取吧。”
他將戒指取下來後,交給了店員。
“你們送戒指去楚家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這枚戒指也送去吧。”
“好的,季先生。您慢走。”
再次走出珠寶店,季寒舟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右手,礙眼的東西沒了,突然覺得神清氣爽呢。
天氣很好,他一個人在外麵走了走晃了晃。
一直到天黑,秦蓉都沒有打一個電話給他。
可能在她心裏,他永遠都是不重要的那一個。
恐怕就連他消失了,她都不會在意。
等他回家時,已經是深夜十點。
他進門時,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聶冬言。
看見自己,他沒有開口說話。
季寒舟也沒有理他,抬腳準備上樓,卻看見聶冬言在黑暗中,在前方伸出了一隻腳。
他瞬間明白聶冬言想幹什麼,他想絆倒自己?
他故作平靜的繞開他,摸著去廚房給自己倒水,喝了一口後,他抬腳上了樓。
聶冬言也鬼鬼祟祟的跟上他的腳步,在最後幾個台階時,加速跑上樓,趁他不注意,伸手想要推他下樓。
季寒舟側過身子,躲開他的推搡,他卻忽然拉住他的衣角,將他也從樓上拽了下去。
“啊!”
連續滾了好幾下,最後停下時,季寒舟感覺到,右手傳來陣陣刺痛。
後腦勺一股熱流湧了出來,他忍著劇痛伸手摸了摸,滿眼的腥紅讓他恐慌。
同樣的,聶冬言的情況也很不好。
他痛苦的吼著:“季寒舟,你為什麼要推我?就算你嫉妒我,也不該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