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因為宋知心的事情,他跟我鬧翻,帶著兒子一起對我冷暴力。
我跟他有三個月沒見麵。
意外得知,他所在的小區發生火災,我打電話,他一直不接,發短信也不回,我隻能急匆匆趕往小區。
冒著危險衝了進去被大火吞噬。
躺在ICU的時候,我甚至還在擔心他的安危,我爸怕我擔心,告訴我那天蘇白跟朋友在外地談項目,很安全。
我知道,那個朋友是宋知心。
“哢噠——”
心弦隨之崩裂,連帶著維持我想要活下去的那口氣,也泄了。
想到這裏,我心疼得難以控製,不自覺捂住了胸口。
蘇白麵露擔憂,想要來扶我。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冷冷道:“我去北大,幹你屁事呢!蘇白,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你也別來煩我!給我滾吧。”
無視他震驚的表情。
我開鎖進門,如他曾經那般,毫不猶豫的,“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不過做了一次他曾經對我做過的,習以為常的事。
翌日,就遭到了蘇黎的討伐。
她將我的家門拍得震天響,我打開門,她便劈頭蓋臉一通罵:“許念,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趕緊把誌願改了,要你去華科大陪我哥,那是我們家看得起你。”
我被吵醒,有起床氣,冷聲道:“你有病吧,我憑什麼要去陪你哥?!”
蘇黎嬌生慣養,被懟的瞬間紅了眼,“許念,就憑你家裏的一切,都是我爺爺給的。”
上輩子,生下兒子後我想繼續去上班,可蘇白讓我全職在家帶孩子,我爭取過,那時蘇黎黑著臉上門。
她理論不過我,也是紅著眼用這句話埋汰我。
那時,還有下半句,“若不是爺爺,像你這樣一事無成的女人,永遠進不了我蘇家的門。”
爺爺好心的成全,成了束縛我一生的枷鎖。
曾經,我舔著蘇白,有虧於蘇白,見蘇黎急了眼,隻能遷就她,有些傷和氣的話根本不敢說出口。
現在,我才不慣著她。
“這房子,確實是蘇爺爺給我媽買的,可那是我媽努力拚搏多年,熬壞了身子自己掙來的。”
蘇黎氣急了,“那我哥呢,你們道德綁架爺爺,逼迫我哥喜歡你,又算什麼?!”
這次,不等我開口。
一道微怒的聲音傳來,“算你信口雌黃,怎麼,我許國強的女兒,是除了蘇白一個男人,就沒人喜歡了。”
我抬頭,看著提著兩袋子菜回來的父親。
他眉頭高蹙,衝著蘇黎沉聲道:“許念會去北大,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回去告訴蘇白,希望你們別再打擾他!”
我心頭一暖。
上輩子,我太傻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