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強大的力量把我拉入懷裏,很瓷實的胸膛看來沒少練,手上忍不住抓了一把。
這熟悉的感覺,隻見墨言舟用一種寵溺的眼神低頭看我,“林安老師,你摸夠了嗎?”
和墨言舟四目相對,我仿佛回到了和他同居的那幾年。
我立馬從他懷裏抽身,經過這幾年被甲方的拷打,我已經練就在社交場的不失禮貌的假笑。
“墨總,謝謝您。”
說完我就趕緊溜了,說來也奇怪,墨言舟的表情怎麼還一臉回味。
我在角落裏看著他,他依舊在這樣的場合遊刃有餘,肯定是沒有認出我。
說來好笑,自從和他開了葷之後,我才發現我是個老色批。
墨言舟還總是問我:“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剛剛居然沒有按捺住本性,曾經我們是最熟悉彼此的同林鳥,可現在我對他來說,不過是早死的白月光而已。
臉都沒見過的白月光,一麵都沒見過的人,怎麼可能會認得出。
可那道目光再次與我交彙,久違的心動再次重逢。
我很確定是心動,就猶如我第一見他時那樣。
我的媽媽是墨家的保姆。
初二那年,媽媽第一次去上工,我在雇主門外等她。
我看著滿身傷痕的少年走出別墅,好奇之下跟了上去,卻看見少年在偏僻的角落裏哭泣。
像是一頭倔強的小狼,路燈映襯他的臉,掛彩了都是那麼好看。
我走近,把身上的創可貼和傘遞給了他,要下雨了。
他抬頭看我,眼神充滿狠厲。
他打掉我的手,創可貼和傘掉落在地上。
他嗓音沙啞:“你算什麼,我用得著你可憐我。”
我害怕了,跑掉了。
回到家後,少年的樣子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後來我才發現,我害怕的跑掉不是因為怕他,而是我的心動震耳欲聾。
因為心臟的跳動太明顯,我落荒而逃。
照顧他的時候,我假裝好奇他家的情況,其實是想知道他的印象裏有沒有我的影子。
他寵溺笑了笑,抱著我說,“我媽去世之後,我爸立馬把他養在外麵的情人接回家,還有一個奸生子。
我為我媽感到不值,和那對奸母子互毆,我爸卻把我打了一頓。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我沒有了家。
後來保姆家的女兒來安慰我,我還把人家嚇怕了,要是再見到她真想對她說一聲-抱歉。”他的神色低落,嗓音沙啞。
原來,他記得我。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差距,我隻敢把少女的暗戀埋藏心底。
直到高二那年,我們重新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