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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這是我第一次提出離婚。

秦川沉默半晌，再開口時語氣難得的帶上幾分溫和。

“行了，我知道今天做的有點過了，你和媽媽都在生我的氣。”

“媽媽平時最疼我了，等會我親自打電話跟她道個歉，這總行了吧？”

我的心又抑製不住的難過起來。

他說的沒錯，媽媽確實很疼他。

結婚五年，我媽早就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秦川不喜歡吃尋常的蔬菜，媽媽每周都會進山替他采摘最新鮮的野菜。

好幾次都因為腿腳不便差點摔下山崖。

婚後第二年，他被查出尿毒症時，我正為了一個重要項目在國外出差。

媽媽背著我偷偷給他捐了腎，自己卻因為術後感染差點沒能搶救回來。

一年前，秦川被競爭對手報複。

對方舉著石塊砸向他時，是媽媽不顧危險衝上去，替他擋了下來。

自己卻被砸中後腦，變得癡傻起來。

可事後他卻嫌麻煩，把她送去了養老院。

即便如此，我媽也沒有絲毫抱怨。

可換來的，卻是這般淒慘的下場。

我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諷。

道歉嗎？可惜死人是聽不見的。

深吸一口氣後，我用夾雜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秦川，她不會再接你電話了，因為媽媽她...已經死了。”

沉默片刻後，聽筒裏傳來一聲嗤笑。

“蘇沁，你可真行啊，大過年的為了演戲，這種理由都能編出來，也不嫌晦氣！”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聲音裏都染上一絲哭腔：

“秦川，我沒有演戲，媽媽真的已經死了！”

“就因為你愚蠢的玩笑，她在接我的路上出了車禍！”

“你不是不信嗎？那你現在來醫院啊，你來看看她是怎麼被你們害死的！”

聽到我聲嘶力竭的哭喊，秦川愣怔了一瞬。

剛想開口，聽筒裏傳來江琳委屈的啜泣聲：

“秦川哥，蘇沁姐是不是又生我的氣了？都怪我，不該這麼任性。”

“可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沒人疼，最大的心願就是看一場屬於我的煙花秀。”

“你跟她解釋解釋，讓她別生我氣了，再怎麼說也不能咒阿姨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