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次他們恩愛的戲碼都看下去了,也不差這一幕。
薑慕淺讓司機掉頭開回去。
回到剛才的生日宴宴會廳門外,薑慕雪看到了同樣的同事同樣的朋友同樣的向宇馳,但生日主角卻換成了張曼尼。
向宇馳甚至送了同款的禮服頭冠項鏈給張曼尼,現在,張曼尼正把這些穿在身上。
他執起張曼尼的手親吻她的手背,說:“生日快樂。”
大家同樣熱情地稱頌向宇馳對張曼尼的愛情。
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潑下,薑慕雪從頭冷到腳,雙腳像被冰封住一樣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裏麵連向宇馳的父母和妹妹都到場了,向母握著張曼尼的手笑容滿麵說:“你為向家生兒育女幸苦了,在我心裏是認你這個兒媳婦的。”
說著,她還把一隻祖母綠手鐲帶在張曼尼手腕上。
“謝謝媽媽。”張曼尼嬌羞又幸福地說話。
同樣的手鐲,向母也給薑慕淺送過一隻,麵對薑慕淺時,向母也是同樣的笑容滿麵說好話。
他們全是一樣的,哄她的那一套,轉身又拿去哄張曼尼,他們都當她是傻子!
薑慕淺像靈魂剛歸位一樣,果斷轉身離開這裏。
她拚命地向外奔跑,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樣。
她要逃離這裏,她要逃離這些虛假的人。
逃跑途中她絆到一顆石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天空劈裏啪啦下起了急促的雨,瞬間大雨傾盆。
薑慕淺跌坐在地上,在大雨的掩蓋中嚎啕大哭。
.......
大雨之後的天空特別澄淨,傷痛之後的薑慕淺在別墅頂樓天台上看星空。
她坐在椅子上,抬著頭,仿佛雕塑一樣仰望著黑夜的天空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向宇馳回來了,他找遍家裏的房間都沒有找到薑慕淺。
他一遍一遍打薑慕淺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不安與惶恐縈繞在他心頭。
他暴躁地問傭人:“淺淺不是回家了嗎,她去哪裏了?”
傭人戰戰兢兢說:“好像、上了、樓頂。”
向宇馳馬上衝上樓頂!
“淺淺!”他衝過來抱住薑慕淺。
“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裏?”
薑慕淺沒有任何動作,依然望著星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向宇馳越發慌張,“淺淺,你怎麼不理我?”
薑慕淺無動於衷。
向宇馳急得搖晃薑慕淺,薑慕淺不得已轉過頭去看他。
“公司不是有事情嗎,你去忙吧,不必管我。”
向宇馳慌亂地抱住薑慕淺,“不要趕我走!我要陪著你!”
抱著薑慕淺,向宇馳的心漸漸安定。
他心想,他們明天就結婚了,無論怎麼樣,淺淺都會是他的妻子。
淩晨時分,他的手機又響了,他起初不接。
手機不停響,他在猶豫很久要不要關機。
最終他還是下不了決心關機,他煩悶地走到一邊接電話。
他走回薑慕淺身邊時又是滿臉歉意說:“抱歉,淺淺,我還得出去一趟。”
薑慕淺從夜空中收回目光來看他最後一眼。
“嗯。”她點頭。
看著薑慕淺這副無悲無喜的表情,向宇馳心尖顫了顫。
他壓著心中強烈的不安感抱了抱薑慕淺說:“淺淺你知道我是最愛你的,乖乖當我的新娘子。”
他輕吻一下她的發頂就匆匆離開了。
薑慕淺看著他消失在視野裏,心裏默念,“以後再也不見了。”
很快張曼尼發來消息。
“你還要當向少夫人嗎?你現在就是一個笑話你知不知道?”
薑慕淺唯一一次回複她:“你穿婚紗出席婚禮現場,你就是向少夫人了。”
黑夜中,別墅裏,薑慕淺悄無聲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