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淺來到洗手間,一切如常,靜悄悄的,隻有她一個人。
很快她聽到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還有張曼尼的嬌嗔聲:“這麼急迫幹什麼~又不是吃不到~”
薑慕淺走進最裏間那個單間,剛關上門,張曼尼淩亂的腳步聲就走進來了,伴隨著的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小妖精!馬上吃了你!”是向宇馳的聲音。
躲在裏間的薑慕淺馬上捂住了嘴。
接著是衣服撕扯的聲音。
“敢招惹我,讓你走不了路!”
“啊~!”張曼尼發出一聲忍耐不住的大聲呻.吟。
“小妖精,真是騷!”
“啊,輕一點!”
“你這麼浪.蕩,讓我怎麼輕!”
男人女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一浪接著一浪。
裏間的薑慕淺渾身顫抖,掩耳盜鈴般捂住耳朵。
所有舉動都是徒勞,那些聲音無比清晰地傳進她耳朵裏。
薑慕淺發著抖,死死用牙齒咬住下唇。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那些男女歡.愛的聲音才停下來。
他們在整理衣服,張曼尼嬌滴滴地問:“你說,是荔枝好吃還是我好吃?”
向宇馳的語氣充滿曖昧,“當然是你了,小妖精!”
“你喜歡就好~”
“都怪你,人家腿都抖了,走路都走不動了,快扶著人家。”
.......
確定周圍沒有動靜後,薑慕淺跌跌撞撞跑出洗手間。
跑去了人少的展館後門走廊下,她扶著欄杆大口大口喘氣。
本來要忍住的眼淚奔湧而出,一顆一顆滴落下來。
她一手捂著嘴巴讓抽泣的聲音小一點。
本來以為畫展上他們那種出格的行為已經足夠讓她痛苦的了,沒想到他們還變本加厲在洗手間苟合讓她全程聽見。
那種痛苦是密密麻麻的、無孔不入的,如萬箭穿心。
向宇馳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不會如此過度縱欲。
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牽她的手,連親吻也會問她:“可以親親嗎?”
第一次發生關係也是在薑慕淺二十歲生日之後。
他緊張地抱著她,每做一個動作都會提前問她:“這樣行嗎,接受得了嗎?”
她覺得他待她如珍寶。
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會尊重她的意見,放得無比輕柔,生怕她受到一絲疼痛。
被他如此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薑慕淺覺得自己真是很幸福,直到現實給她沉痛一擊。
薑慕淺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薑慕淺聽到展館裏麵向宇馳大聲又焦急地喊:“淺淺!你在哪裏?”
還有工作人員喊:“薑小姐,你在哪裏?”
薑慕淺擦幹眼淚,等著那些人找來。
“薑小姐在這裏!”
下一刻,就見向宇馳衝了過來。
“淺淺!”他聲音透著急切和驚慌。
“你沒事吧?”
向宇馳一把抱住薑慕淺,“淺淺你別嚇我!”
他身上還有張曼尼的味道,薑慕淺用力掙紮推開他。
向宇馳慌亂地問:“淺淺你為什推開我?你是不是等我等得生氣了?”
薑慕淺深吸一口氣,聲音暗沉:“沒有。”
說完,她抬腳往前麵走。
向宇馳亦步亦趨跟著。
回到展館,迎麵就遇上張曼尼,她身後跟著兩名捧著畫匣子的服務員。
想來匣子裏麵放的就是那兩幅畫。
她招搖地從薑慕淺跟前走過,眼神充滿了挑釁。
薑慕淺問向宇馳:“不是說全場畫作你都買下了嗎,她怎麼還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