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換好裝備後,翻進了男人白天進入的宅子。
我很肯定他不是世家公子,因為這是一名商人的宅子,聽說是北方來京做買賣的。
也幸好他不是權貴子弟,權貴府裏守衛森嚴,我的輕功雖還不錯,但要想從高手如雲的侍衛手裏逃脫,我還沒這麼大能耐。
隻有一間廂房亮著燈,窗杦上倒映著男人的影子。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知對方深淺,我還是存了點戒心,拿出竹管從門縫下吹進了少量迷藥。
讓他筋骨酸軟就行,要是真睡過去那我豈不是隻得做回真正的采花賊?
嘿嘿,想想就行,業務還沒發展到那塊。
等待片刻,我輕輕推開門往內室走去,發現床上沒有人。
背後有動靜,我立馬轉身,卻看見男人氣定神閑地坐在凳子上,正在給自己沏茶。
他輕啄一口熱茶,隨即眼神幽暗地看向我。
「你膽子不小。若不是知曉你沒有武功,推門的一瞬間你已人首分離。」
「說吧,何人派你前來,你有何目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對方不僅有武功,功力還不淺。
「在下芳草君,深夜前來,隻為與君秉燭夜談。」
「芳草君?那個喜歡男人的斷袖之輩?」
聽聞我的話,他眉頭一皺,我心裏一緊,他該不會立刻送上西天吧?
他盯著我露在口罩外的眼睛說道,「你既能做出分桃斷袖之事,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在下不才,麵容不及郎君半分,自形慚晦。白日驚鴻一瞥,被公子那仙人之姿吸引,特地前來相會。」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怕得不得了,可是劍已在弦,不得不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