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詢在新婚當晚離開,便沒有再回來過。
我自己一個人在那間空曠又陌生的豪宅裏,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直到他帶著秘書上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今天是回門的日子。
我倚在門框上,看著他一身光鮮的西裝,「怎麼,淩總開始扮演五好老公了?」
他揉了揉鼻子,問我「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問我,我怎麼知道?
反正那餐廳酒櫃被我喝了一大半了,從前倒是不知道怎麼酒量有這麼好,如今我想把自己灌醉都沒那麼容易。
怎麼人生處處都在和我較勁呢?
「收拾一下,我陪你回去。」
我無語極了,「回哪?言家那個別墅可不是我家。」
他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拉著我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將我全身上下淋了一通,冰冷的水貼著衣物,像是滲進血液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個小時後,我挽著淩一詢的手,望著眼前精致的庭院,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
我們扮演著一對恩愛的夫妻,維持著兩家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