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家和我家一樣是做鋼材生意的,但還在起步階段。
我爸感激他輔導我學習,就帶著他們家一塊做生意。
結果他們利用我爸的信任,替他們背上了巨額債款。
我跑到蕭何學校,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說:「因為收益最大化。」
「我算過了,這些債務你爸能承擔的起,以他的人脈和能力,最多辛苦三年。但我爸媽不行,這些債務會壓垮他們。你們就當,英雄成人之美吧。」
「你把我們的感情......」
蕭何忽然笑了:「易詩詩,你不會真以為,我有多愛你吧?」
「要不是你家對我有用,誰會閑著沒事做,陪一個差生補習文化課。」
「你不過是我的踏板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就是我愛了兩年的男朋友。
一個極度冷漠自私,利益為上的男人。
我的真心實意,不過是他的籌碼。
我把包掄在了他臉上。
我的愛情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而我的爸爸,為了償還巨額債務,把身體累垮了。
胰腺癌,晚期。
我問醫生,能治好嗎。
醫生惋惜地搖頭:「希望不大。」
四個月後,他走了。
走的比醫生預估的時間還早,大概是因為身上太痛,活著也是折磨吧。
後期止疼藥對他已經不管用了,他每天都疼的睡不著,又怕我擔心,隻能趁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哎喲哎喲」叫喚幾聲。
我聽著他壓抑的痛呼心都要碎了,卻隻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爸爸走後我再也沒回過老家,也再沒愛過人。
我喜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安全感。
我拒絕跟任何人有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