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給我拿了件套頭的長裙,但他忘了幫我拿內衣。
我戲謔地挑眉:「你不會想讓我真空出門吧?」
「對不起。」他飛速道歉,連走向房間的背影都是慌亂的。
穿好衣服後我喊他:「我好了,你可以轉身了。」
陳竹頭一回如此沉默,抿著嘴蹲下身扶我,視線正義淩然地定格在地麵。
我嘗試借助他的手臂站起來,起到一半,尾椎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掉進他懷裏,帶了哭腔:「疼。」
陳竹僵住,我聽見他小聲咽了口口水:「我抱你。」
身體瞬間騰空的失重感,讓我本能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穿了件寬鬆的T,被我這麼一摟,衣領歪了,露出分明的鎖骨。
我盯著他的鎖骨:「你的胸肌,是從鎖骨開始鼓起來的誒。」
「......」
他呼吸亂了,咬著牙開口:「姐姐,求求你別說話了。」
我在他懷裏樂不可支地笑出聲音:「陳竹,你可真不經逗。」
做為一個成年人,未免太純情了。
他下顎線緊繃,沒接我話。
一路沉默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