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這種女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
說話的是顧宴的狐朋狗友,叫趙凱,平日裏最喜歡煽風點火。
他說著,就伸手來抓我。我本能地躲閃,卻被他一把抓住頭發。
“放開我!”
趙凱的手勁大的出奇,我的頭皮被他扯得生疼,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我死死地盯著顧宴。
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動搖,一絲憐惜,哪怕隻有一點點,可我看到的,隻有厭惡和冷漠。
“顧宴,你真的相信是她打的我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夠了!顧念,你到現在還在演戲!”
顧宴不耐煩地打斷我,
“清婉溫柔善良,從不會說謊,而你呢?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我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嘴裏也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趙凱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尖酸刻薄地說道:
“顧宴,你看這女人,到現在還死不承認!我看啊,她就是嫉妒清婉姐,故意找茬!”
“敢跟清婉姐搶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給清婉道歉。”
“啪!”
“我......我沒有錯......”
我咬著嘴唇,倔強地重複著。
“啪!”
又是一記耳光,比上一巴掌更狠更重。
我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搖搖欲墜。
顧宴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
“顧念,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最後再說一遍,向清婉道歉!”
包廂裏一片寂靜,隻有我粗重的呼吸聲和沈清婉低低的啜泣聲。
我緩緩地抬起頭,視線掃過顧宴憤怒的臉,沈清婉偽裝的柔弱,以及趙凱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股絕望和悲涼湧上心頭。
我笑了,笑得淒涼,笑得絕望。
“好,我道歉。”
我看著沈清婉,一字一句地說道:
“沈清婉,對不起,我不該......不該擋了你的路。我不該存在於你和顧宴之間。”
“我......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永遠鎖死。”
我緩緩站起身,擦幹眼淚,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趙凱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就走了?我還以為你會哭著喊著求顧宴原諒你呢!”
我沒有理會他,徑直離開了包廂。
接下來的幾天,我騙爸媽說要和林溪去馬爾代夫散。
他們安慰我,說年輕人失戀很正常,讓我別太難過。
媽媽一邊幫我收拾行李,一邊念叨著顧宴的不好,說他沒眼光,不懂得珍惜我。
爸爸則板著臉,一言不發,但我知道他是在心疼我。
和閨蜜林溪坐上飛機,我們一起拍視頻記錄。
係好安全帶後,我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朋友圈: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或許,這是最後一眼了。”
配圖是蔚藍的天空和幾朵飄散的雲,看起來歲月靜好,一片祥和。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條朋友圈的潛台詞是——我要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