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女兒掙化療費用,我到處去接醫療小醜表演的訂單。
打開下一個客戶病房時我卻愣住了,失聯了半個月的老婆正嬌羞的依偎在她初戀的懷裏。
她的閨蜜們哄笑:
“把床搞塌受傷進醫院你們可是先例啊,你小子沒了一條腿居然還這麼厲害。”
“清妍,你這半個月瞞著你老公給段睿明製作假肢,現在還花這麼多錢請小醜來表演,哄他開心,就不怕你老公知道嗎?”
老婆一臉的不屑:
“知道又怎麼樣,就算他親眼看見也隻能乖乖的給我遞套,就像這個小醜,滑稽又可笑。”
我拚命壓抑著情緒,在她們的嘲諷中完成了工作。
收到她給的一百萬時,我心如死灰,帶著女兒跟表演團離開了這個城市。
麵對她的瘋狂謾罵,我把一百萬的收款截圖發給她:
“黎清妍,以後換個人給你當小醜吧。”
......
“清妍真會玩,居然把你跟你老公的結婚戒指戴那裏麵,真是刺激。”
黎清妍的閨蜜在一旁看他們床上的視頻,我隻覺得腦袋木的發脹,臉上的肌肉也漸漸收縮起來。
我沒忍住看了一眼,隻見黎清妍蹲下身,表情嫵媚又虔誠。
我瞬間泛起一陣嘔吐的衝動。
覺得手指上的鑽戒像是烙鐵一般灼燒發熱,怎麼也摘不下來。
“別看了,這視頻是我拿來珍藏的,還有外人在呢。”
黎清妍耳尖泛紅,這時她們才注意到我還沒走,表情瞬間厭惡又嘲諷。
“這不跟你那個老公一樣,笑起來跟個傻子似的,難怪你再空虛也不想讓你老公碰你。”
黎清妍聞言,淺淺的陪她們笑了起來。
我腳步一陣懸浮,心裏的酸痛翻湧到咽喉處,失神的走向廁所把自己整理幹淨。
給冉冉繳費後,我還是給黎清妍打了一個電話:
“冉冉生病了,需要化療,你過來看看她吧,她很想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她不耐煩的聲音打斷:
“化療?你們父女倆居然還聯合起來騙我!樂正星,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我還要陪睿明,沒事別打擾我。”
下一秒,段睿明虛弱的聲音響起:
“清妍,你還是去看看你女兒吧,我一個人可以的,若總在我這待著,你老公被氣死可怎麼辦!”
黎清妍聲音切換自如,麵對他時,溫柔的不像話:
“我哪也不去,我就想陪著你,別人都不重要,我現在扶你去走廊試一下假肢。”
不一會他們親昵的身影出現在走廊裏。
我靠在牆上,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疼的無法言語。
如果黎清妍能多走一步,就會發現冉冉離她的病房不遠。
可是她頭也沒抬,徑直路過我的身邊,言語刺耳:
“那男人謊話連篇的,當年若不是他配合我媽給我下藥,我怎麼可能生下一個殘了腿的孩子,死有餘辜!”
段睿明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鏡片後的光點露出輕蔑的神情。
我僵著身站在原地,凝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隻覺得鑽心的疼。
段睿明腿上的假肢很精致,想來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
冉冉生日時,黎清妍曾親口答應會給冉冉做一個最舒服最漂亮的假肢。
可一直在拖著,不是說忘了,就是借口材料難找。
然而,當使用對象變成段睿明,她卻隻花費半個月就用最高端的材料做好了假肢。
我踉踉蹌蹌地來到女兒病房。
“冉冉,如果爸爸要帶你永遠的離開媽媽,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