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電梯門才被打開。
維修師傅怨氣滿滿,我道謝說了一半,他轉身嘀咕:“深更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出去賣啊......”
好像是因為我坐了,電梯才壞的。
“跟我道歉。”
師傅不承認自己說的話,物業的工作人員也跟著打馬虎眼,說他師傅說的是“快點回去睡覺了”。
我說要去調監控。
他們道德綁架,說自己多麼多麼辛苦,賺得錢又少,還得受氣。
“不關我的事,這是你們的工作職責。”
“老婆?你怎麼......”
宋洄從外麵進來。
物業和師傅聽見是我“老公”,馬上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對不起師傅,我老婆今天心情不太好,辛苦你們了,快回去休息吧。”宋洄說。
師傅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笑了,“宋總真善解人意。”
宋洄蹙眉,“大家都不容易。回家吧。”
不容易?那你怎麼沒理解一下那個保潔阿姨,不小心把抹布碰到了趙清然身上,就被開了。
因為趙清然潔癖。
“那個阿姨幹活本來就粗手粗腳的,上個星期還把清然的盆栽打碎了,你趕緊再招一個心細一點的。”
......
宋洄要拿我的行李箱,我搶過來。
“你沒看見我的微信嗎?我們......”
“邱意,夠了!分手是隨隨便便能提的嗎?我不同意!”
我拉著行李箱轉身往外走,他搶了兩次沒爭過我,就低氣壓地跟在我後麵,送我回了自己家。就在隔壁小區,步行十分鐘。
但我的腳趾疼,每一步都疼。
“你先好好睡一覺,冷靜冷靜。”
“我們的事,等我出差回來再商量好嗎?就算要告訴家裏,也得慢慢來。我不會辜負你,你也別這麼逼我好嗎?”
我關上了門。
第二天下午,我回公司走離職手續。
鄭暉驚訝,“辭......辭職?怎麼這麼突然?為什麼?宋洄知道嗎?”
“他昨天半夜不是去接你了嗎?沒跟你說?”我問。
“哦哦......”他做出恍然的樣子,“我喝多了,忘了忘了,他是提了兩句。”
趕緊低頭簽了字。
“謝謝,再見。”
晚上回爸媽家吃飯。
“我答應相親了,就先見那個律師吧。”
我媽激動地筷子都掉了,“太好了,你終於知道著急了。”
“不要那個律師了,媽又給你物色了一個更好的,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