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媽最恨小三，可我偏偏愛上了爸爸小三的兒子。

為了和江徹在一起，我放棄了京圈大小姐的身份。

而身為頂流愛豆的他被打斷雙腿，從此告別舞蹈生涯。

我們都失去了所有。

我以為，我們會相愛到老，才不枉費這一身傷痕。

可在一起的第十年，我們就變成了相看兩厭的陌路人。

我每天都像個瘋子一樣追問他：

“你還在乎我嗎？”

“你還需要我嗎？”

“你還愛我嗎？”

而他總是偏過頭，用沉默當作回答。

1.

那是一個深夜，我拿著私家偵探發來的定位，匆匆趕到那家高檔酒吧。

透過昏暗的燈光，我看見他對著一個年輕女孩露出溫柔的微笑，眼角都帶著笑意。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除了滿心瘡痍，我一無所有。

那個問題即便再問千遍萬遍，我的答案永遠都是：

我還是愛你，所以，放你自由。

從收到定位到趕到酒吧，我隻用了十五分鐘。

闖了兩個紅燈。

其實不必這麼著急，但我隨手搜了下這家店，發現是抖音上爆火的“約會聖地”。

顯然不是談工作的地方。

我將車速飆到了極限。

剛把車停在酒吧對麵，我就一眼看到了他們。

一個西裝筆挺，一個白色吊帶裙。

我的男朋友江徹，和那個不知廉恥勾引他的小三。

他們甚至沒有避諱，就這樣坐在吧台最顯眼的位置。

平時說滴酒不沾的人，現在卻點了兩杯雞尾酒，都放在那女人麵前。

憤怒幾乎要燒穿我的胸膛，我死死咬著牙，一手拉車門，一手抓起手邊的冰美式。

杯子很滿，冰塊很多。

潑上去能毀了那條勾人的白裙子。

但我的手停在半空。

因為我看見江徹笑了。

動作僵在原地，像個生鏽的機器人，關節發出咯吱的響聲。

隔著玻璃門，霓虹燈依然刺眼。

江徹帶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放鬆而愜意，眉眼溫柔。

美得像幅浸潤在夜色裏的水彩畫，燈光迷離，氣氛曖昧。

不知那女孩說了什麼，他的笑容更深，還微微前傾，像要聽得更清楚些。

我睜大了眼，像個見不得光的窺視者，躲在昏暗的車廂裏，偷看著江徹的快樂。

我的男朋友被別人逗得那麼開心。

已經多久沒見過了？

他這樣輕鬆愉悅的表情。

恍惚間我回到十年前，媽媽挽著爸爸的手，爸爸牽著江徹。

他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裝，一看就是圈內頂流的派頭。

媽媽說：“這是你哥哥，剛從孤兒院接回來，以後你們要好好要相處呀。”

那時我正在調整相機鏡頭，含糊不清地應了聲。

他就像今天這樣笑起來，溫柔而疏離。

笑著說：“叫我阿徹就好。”

冰涼的水珠順著咖啡杯滑落，打濕了我的裙擺，握著杯子的手已經冷得失去知覺。

我呆呆地低頭看著那片水漬。

好奇怪。

明明隻有幾滴水，我卻。

像要窒息了一樣。

江徹回來時，天已經快亮了。

2.

打開客廳的燈，我蜷縮在真皮沙發上，手裏攥著相機。

江徹站在玄關處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脫下外套，把名貴的腕表放在門口的收納櫃上。

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懶得說。

他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杯礦泉水，慢條斯理地喝著。

喉結的線條在燈光下格外性感。

“江徹。”

我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沒說話，隻是側目看了我一眼。

“你已經很久沒碰過我了。”

他的動作頓住了。

他放下水杯，修長的手指鬆了鬆領帶結，語氣疲憊。

“我今天很累。”

意料之中的推脫，這段時間他總是這樣拒絕我。

我點點頭：“那換個問題。”

“我真的很累，等改天再...”

“你多久沒有真心對我笑過了？”

江徹猛地住了口，轉頭看向我。

我扯出一抹笑：“怎麼，累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是不是要我也穿成那樣清純可人的樣子，你才會笑？”

他怔了怔，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別再跟著我了，我警告過你很多次。”

“好，以後不會了。”

“嗬。”江徹冷笑一聲，“你每次都這麼說。”

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朝門口走去。

“今晚我去城南的公寓。”

這幾年，江徹的事業蒸蒸日上，我們早已擺脫了最初的窘境。

高檔住宅一套接一套地買。

再也不用擔心被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日子。

一開始我抱怨，兩個人哪需要這麼多房子。

他說每套房子的風格不同，可以換著住。

可到頭來，我始終住在最早的這套，雖然不大，但堆滿了我們的回憶，很溫馨。

其他的，都成了他逃避我的避風港。

看著他一件件重新穿戴整齊，我知道今晚他鐵了心要走。

但在他握住門把手的瞬間，我還是開口了。

“阿徹。”

他會停下的。

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籌碼。

果然，江徹停在原地，沒有轉身，沉默地等我說下去。

“陪我吧。”

他輕蔑地笑了一聲，繼續開門。

“求你了，阿徹。”

我又補了一句，沒說出後半句——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這次，他回應了。

大步走回來，按住我的後頸，把我按在沙發上。

皮帶解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卻走神了。

他會對那個女孩這麼粗暴嗎？

一定會溫柔體貼吧。

3.

大腦不受控製地回放酒吧裏的畫麵，每一幀都是江徹的溫柔體貼。

突如其來的疼痛將我拉回現實，沒有任何前戲，沒有絲毫憐惜。

我疼得蜷縮起來，他卻發出一聲冷笑。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甜甜，現在如願以償了？”

劇烈的疼痛中竟泛起一絲異樣的快感，我把臉埋進沙發裏，一邊抽氣一邊斷斷續續地問：“江徹，你還愛我嗎？”

回應我的隻有愈發粗暴的動作。

我咬緊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你還記得嗎，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江徹依舊沉默。

“阿徹...”

聲音終於帶上了哭腔，“和我在一起，你後悔了對不對？”

江徹沉默著結束了這場毫無溫情的性事，迅速抽身。

“我知道你聽見了，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