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頂流男友的貼身助理。
他仗著我離不開他,縱容所有人都可以在我頭上踩一腳。
而他卻整日在外沾花惹草,夜不歸宿。
兄弟們紛紛提醒他:
“陸哥,你現在好歹是個頂流,就不怕你家那位在微博上發小作文曝光你?”
他喝了口情人遞來的酒,滿臉不屑地說:
“她就是我訓出來的一條狗,狗怎麼會背叛主人呢?”
“曝光我?她可舍不得。”
我站在門外,靜靜聽著包廂裏傳來的譏笑聲,心裏卻在倒數。
“係統,我的任務完成了。”
“叮咚!檢測到宿主已完成任務。”
“恭喜您!您死去的愛人將於四十八小時後複活,祝您和愛人百年好合。”
1.
“陸哥,你和小柔都在一起五年了......”
“還整天這麼玩得開,不怕哪天她發小作文曝光你?”
包廂內,陸霆正摟著一位性感超模,完全沒有身為人夫的自覺。
聽到兄弟的提醒,他輕蔑地笑了:
“就她那副賤骨頭!要不是長了張還算能看的臉,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就別說分手了,一提解約她都嚇得跪地求饒,簡直廢物!”
陸霆毫不掩飾對我的鄙夷,惹得包廂裏一陣哄笑。
此時的我,正站在包廂門口。
有人眼尖發現了我,卻絲毫不覺得尷尬。
反而帶著嘲諷的語氣:
“這不是陸哥的小跟班嗎?”
“怎麼,擔心自己的位置不保,特意來盯梢?”
陸霆轉頭瞥了我一眼,摟著女模的姿勢更加親昵。
得知我跟蹤他,他眉頭緊鎖:
“誰允許你來的?”
我低著頭,從手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
“我想給你慶祝,陸哥,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看到我手中的蛋糕盒,包廂裏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刺耳的笑聲:
“這種便宜貨也好意思拿出手?”
“蘇柔,你是不是從鄉下來的?跟著陸哥這麼久,品味還這麼低級?”
“要是蘇雨菲在這,絕對不會這麼寒酸。”
“陸哥,你找的這個冒牌貨,實在太掉價了!”
他們口中的蘇雨菲,是陸霆一直無法得到的夢中情人。
正因為我和蘇雨菲有七分相似,五年前陸霆才會找上門來。
他和我簽訂了一份協議,但在一起後卻變本加厲地炫耀他的女伴們,處處讓我難堪。
他報複不了已經找不到的白月光......
就把怨氣都發泄在我身上,用羞辱我來獲得扭曲的快感。
一提到蘇雨菲,陸霆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來。
他猛地將蛋糕盒打翻在地,還用皮鞋狠狠碾壓。
“蘇柔,你真是丟盡了我的臉!”
“就你這種鄉巴佬,憑什麼出現在我朋友麵前!”
“連個像樣的替身都做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要是再這麼沒用,我立刻撕毀合同趕你滾蛋!”
聽到解約二字,一直麵無表情的我突然慌亂起來。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眼神中充滿懇求:
“別,求你別這樣!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看我這副模樣,旁人起哄道:
“不愧是圈內出了名的舔狗!”
“陸哥,這次要是輕易放過她,她可學不會規矩!”
“舔狗,就該有個舔狗樣!”
朋友們的嘲諷聲中,陸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輕蔑地勾起嘴角,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跪下。”
我沒有立即行動,陸霆眉頭一皺:“想解約的話,盡管站著。”
回想這漫長的五年折磨,還有倒計時的最後兩天。
我緊握雙拳,在他的一群兄弟麵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人們常說女孩子要矜持自愛......
此刻我卻像條喪家犬般匍匐在地,承受著四麵八方的譏笑。
2.
沒得到陸霆的允許,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等他們玩夠了,陸霆摟著那個濃妝豔抹的女模特,抬腳輕踢我的臉。
“今晚別等我了,你這副德性真是丟臉。”
這曖昧的暗示誰都聽得懂,那女模特還故意朝我拋了個媚眼。
我聲音沙啞地說:“求你回家吧......”
陸霆不耐煩地咂舌:“蘇柔,你就是我找來解悶的玩具,別把自己當回事。”
“在我眼裏你跟那些腦殘粉一樣,什麼都不是。”
說完,他摟著女模特扭著腰肢離開了。
等那群狂歡作樂的人都散盡,一直在門外默默看著的服務生走來扶我。
他猶豫片刻,終於開口:“這樣委屈求全,換不來真心的。”
我勉強擠出笑容以示感謝,卻無法接受他的好意。
看著滿地狼藉的蛋糕殘渣,我揉了揉酸痛的雙膝。
那個服務生說得對,卑微討好確實換不來陸霆的愛。
但外人不知道——
我這個圈內出了名的癡情助理,其實根本不在乎陸霆。
我和他的關係是一場交易不假。
但我真正的交易對象是那個能讓死者複生的神秘係統。
五年前,我的戀人為了來國內給我過生日。
卻在一場車禍中永遠離開了人世。
絕望之際係統找上門來,它向我提出了一個條件。
隻要我能找到一個品性惡劣的男人,維持五年的婚姻關係。
它就能讓我的愛人起死回生。
於是,我找上了陸霆,成為了他的私人助理。
這五年來,任他百般羞辱和時不時的家暴,我都默默承受著。
看著牆上的時鐘,離我和係統約定的五年之期隻剩兩天了。
回到家已是半夜三更。
餐桌上那一桌豐盛的飯菜早已涼透。
這五年來,為了不讓陸霆起疑,我完美扮演著一個癡情助理兼妻子的角色。
每當他帶著滿身香水味深夜歸來,不論多晚我都會親自下廚為他煮宵夜。
就因為他隨口抱怨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
我便辭退了所有保姆,親自打理這套豪華公寓。
望著那一桌無人問津的佳肴,我徑直上樓,內心毫無波瀾。
因為從始至終,我都在演戲罷了。
陸霆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他瞥見我半開的行李箱,冷笑道:
“怎麼,學會耍性子了?”
“五年了還沒搞清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替身而已,你有什麼資格鬧脾氣?”
“別以為你離家出走我會去找你。敢這麼做,我立馬讓你滾蛋。”
我低眉順眼地站著,良久才輕聲說:“我去熱菜。”
看到我為他準備的生日晚餐,陸霆那張譏諷的臉突然僵住了,眼神閃爍不定。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上曖昧的紅痕。
“今天晚上的酒會你跟我去,造型師會送衣服來。”
這五年,他很少帶我出席正式場合。
每次出席,我都難逃他和朋友們的奚落。
但想到明天就是最後期限,我還是溫順地點頭答應。
3.
我一出現在宴會現場就引來一片竊竊私語。
往常陸霆都會跟著起哄,今天卻反常地瞪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正當我覺得奇怪,他突然把我帶到一個房間。
裏麵坐著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據說是摘星娛樂的股東。
那人一見我就兩眼放光,上下打量著我。
他笑眯眯地對陸霆說:“陸少真是大方,這麼漂亮的助理都舍得讓出來。”
陸霆麵無表情地拿出一份合同。
“王總,隻要合作愉快,一切都好商量。”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原來今晚是個圈套。
還沒回過神,王總已經搭上我的肩膀,語氣滿是得意:
“這點小事而已!既然陸先生都同意了,我自然沒意見。”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地商議,從頭到尾都把我當成了一件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
這五年來所有的委屈和忍耐,也不代表我會容忍自己被當做交易的籌碼!
我猛地甩開王總伸過來的手,怒火中燒地對著陸霆吼道:
“你是不是瘋了?把我當成了什麼?!”
被我推開的王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陸霆,就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助理,現在還學會裝清純了?”
“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這樣,這合作就此作罷吧。”
一聽合作要黃,陸霆立刻急了。
他狠狠掐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道:
“蘇柔,識相點!能伺候王總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少在這裝模作樣,你不就是個替身?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現在裝什麼高尚?!”
看我被掐得發白的手腕,王總冷笑一聲:
“誰不清楚你是個見錢眼開的主。蘇柔,伺候他是伺候,伺候我也一樣。”
“隻要你讓我滿意,錢不是問題。他給你多少,我給你三倍!”
聽到王總要長期包養我,陸霆眉頭緊鎖。
我甩開他的鉗製,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見我這樣,陸霆更加惱怒:
“裝什麼!別以為耍瘋賣傻就能逃過去!”
話音未落,我已經端起麵前的紅酒,劈頭蓋臉地潑了過去。
陸霆愣在原地,西裝革履盡數被酒水浸透。
他暴跳如雷地撲過來,卻被我一把推到一旁。
這是我第一次敢這樣對抗他。
我冰冷地看著他,聲音裏充滿厭惡:
“本想再容忍你一天,但你根本不值得!”
說完,我轉身就走,不再理會他的咆哮。
就在我快要走出宴會廳時,陸霆失控地衝了出來。
他聲嘶力竭地威脅:
“蘇柔,你要是敢踏出這扇門一步,我保證讓你在這個圈子裏永遠消失!”
見我停下腳步,陸霆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現在跪下認錯,我就既往不咎。”
這時,宴會廳的鐘聲悠揚響起,宣告新的一天開始。
在眾人的嘲諷聲中,係統的提示音突然在我腦海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蘇柔——”
這聲呼喚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而剛才還趾高氣揚的陸霆,看到來人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4.
我僵硬地轉向那個闊別五年的身影,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下一刻,借助係統重獲新生的戀人夏川,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來將我擁入懷中。
“蘇柔,我回來了......”
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我再也控製不住淚水。
這五年我所經受的所有屈辱和隱忍,在此刻都化作了甜蜜的回報。